魏懿身上不少水,不少还顺着头发丝往下流,看起来狼狈,却丝毫没破坏他的俊朗。
睡着的魏懿格外安生,连眉眼都是温柔的。
忘川别过脸,“明天,他若是问起来,你尽管直说,分毫不差的说出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对了,将他在宝来楼的所作所为全部说给他听。”
说完直接回了屋子,依旧是“嘭”地一声,门被关的死死的,声音大的吓到桌子上还在趴着的魏懿。
他动了动,没醒过来。
苏鹤有些傻眼,他能把千岁带去哪?
可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开门的想法。
苏鹤怕他生病,无奈只得带人去了书房。
好在魏懿先前虽然搬去和夫人同住,书房里也时长备着能用的被子。
苏鹤将喝的烂醉的魏懿扛到床上,盖好被子,才离开。
他在门外几乎是守了一夜。
天大亮,床上的人幽幽转醒。喝了一夜酒,宿醉的结果便是头疼。
脑子里像是有东西炸开了一样,魏懿忍着后劲,人像是从酒缸里泡了一夜一样,浑身上下都是酒臭味。
他抬手,嗅嗅,浑身上下难受之极。
桌上的蜡烛虽然燃烧了一夜,还剩下小半截,依旧亮着。
苏鹤正站在门口,靠着门沿小憩。
冷不丁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他差点直直的栽进去。
“昨晚怎么回事?”见人就在这儿,也不用费劲去找,魏懿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眉心,说话的时候,喉咙像是被撕扯了一样疼。
“大人,您拉着我去喝酒了。”苏鹤一激灵,瞬间清醒,想起忘川昨晚特地交代过的,于是老老的回答。
“喝酒?”魏懿皱着眉,又重复一遍。
他的脑子仿佛还在酒里面泡着,脑海中依稀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
他好像只记得昨晚他去归霖房间里想要问个明白,忘川不知怎么的突然到来,还把他紧紧的护在身后。
他……好像心里不痛快,的确是去喝酒来着。
“你带我回来的?”魏懿转身看了一眼,还好是在书房,“这事,夫人不知道吧?”
“知道。”苏鹤低下头,没敢看他的眼睛,“而且昨晚,还是夫人带你回来的。”
他的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每次每句都有些含糊不清。
魏懿原本还泡在酒缸里的脑子在听到“夫人带你回来”这六个字时,原本还有些浑浊不清的眼睛突然增大。
全是不可置信。
“她带我回来的?”脑袋里闪过几个片段,其中还有一段,他好像看见忘川拿着匕首威胁一个小姑娘来着。
他摇摇头,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魏懿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是。”苏鹤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您昨天喝醉酒之后,非要跟一个粉衣姑娘一起唱小曲。”
“可有拦住?”魏懿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干燥。
“卑职拦不住。”五个字打破了魏懿的所有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