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为何要将张公公早上贿赂我的事告知于你?暗中进行岂不更好?”
魏懿没回答他的话,直接抛出一个问题给他。
李佈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也不再纠结,他点点头,相信魏懿。
……
第二天一早,他又被魏懿带去练武场,起初李佈还是不熟练,快至中午,才回到昨日傍晚时的状态后,一直练到下午,手上都快磨出一层薄薄的茧子。
第三日,李佈起个大早,将自己的衣服收拾的干脆利落,等着魏懿带他去练武场,昨日他虽不是百发百中,但几近乎一半多都能准确射在箭靶上,有时还能逼近靶心的红点,李佈打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自信感。
等到魏懿来的时候,李佈自觉的往外走,被魏懿喊住。
李佈疑惑的问:“今日不是练箭吗?”
魏懿冲他招招手,喝了口水后才说:“今日先不练了,有其他事情。”
魏懿所说的其他事情,就是在屋子里继续前几日的功课。
李佈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用线装订良好的书,哈欠连天。
刚刚打到一半,嘴巴大张,眯着的眼缝里看见魏懿转身,赶紧低下头,半个哈欠憋在嗓子里。
魏懿扫了一眼,见他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书,继续往下讲。
“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魏懿顿了一下,继续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以前我对人,听到他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现在我对人,听到他的话之后还要观察他的行为。”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琵琶声中低沉的部分,又像是古木沉沉,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流转。
似乎有一种魔力,像是穿透时空,要将周公从梦里拉出来的。
李佈脑子断了片,远远的听见有声音传来,却听的十分不清晰,那声音有些空灵,越飘越远。
渐渐的,眼睛直接失去焦距。
王福亲眼看着自己的小祖宗脑袋一点一点的,到后来直接趴桌子上,连抬也不抬,只是魏懿在李佈身边走着转着,他连叫李佈的机会都没有,索性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这小祖宗明显就是“顶风作案”,魏大人是如何,身边人还会不知,如此情况下,竟然还睡着了。
王福摇了摇头,转身踏着零碎的小步子离开了。
趴桌的李佈睡的香甜,眼前他正在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上放风筝,忽然耳边传来“咚咚”两声,接着天上又是打雷又是刮大风的,紫色的东西从天而降,带着电,直直的朝他飞来,李佈一个激灵,朝着其他方向乱窜乱跑一气,那闪电跟长了脚一样,紧追不舍的跟着他。
眼见闪电冲他屁股来,李佈吓得感觉魂快要飞出来,一个寒战,站起来时,又不小心磕到桌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的。
疼痛感刹那间充斥在他的小脑门上,痛感让他有了真实感,李佈眼睛有了焦点。
他在上课……
完了……李佈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