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有些不好,碍于身后的魏懿,不情不愿的走到陆昔音旁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声音恍若蚊子一样。
忘川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她旁边,一只手轻飘飘地放在她左肩上,向下压了压。
力道不轻,却也不重。
无形的施压。
尉迟太尉女儿的脸色顿时像是调色盘一样,五光十色的,不由得拔高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昔音看着她,不想理,没回话。
她介意别人听信一点谗言就随意诽谤她的家人和在乎的人,这不是一点道歉就能原谅的。
况且对方还根本就不是真诚的。
于是她别过脸,不想理会,也不想回答。
更加不想原谅。
众人看这边没什么热闹之后,又是李佈,又是魏懿的,纷纷化作鸟群散去。
忘川见陆昔音还是低着头,一副心情不怎么高涨的样子,搂着她的肩膀:“她们说的,你不用信,镇远后的事迹我也听说过,那是一个豪爽的男儿,骁勇善战,不在话下。至于旁人怎么说,跟我们无关。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你呢,就放宽心,今天可是墨云的婚礼,开心一点,什么都不如,吃好喝好来的重要。”
说完之后,她都不得不对自己现在活着的态度刮目相看,甚至还有一点不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看着陆昔音还是愣在那里的样子,拍拍她的肩。
如果说结婚是很磨人的一件事的话,那么对于忘川而言,看人结婚更磨人,尤其还是墨云结婚。
一直到晚上,忘川看着魏懿新调进来的小丫鬟,虽然长的也清秀,懂事,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习惯了墨云在身边伺候的忘川头都是疼的。
她的生物钟已经被墨云锻炼的很是准时,还有生活习惯,这些那个心来的小丫鬟都不知道。
忘川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给自己梳头发的晓月,在第十八次揪着头发的时候叹了口气。
嘶,要不……还是让苏鹤写个和离书吧?
忘川看着镜子里她不娴熟的手法,头发被往上揪的生疼。
正想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接着就有人跑进屋子里。
“我来吧。”墨云接过手。
“你怎么来了?”她不用回头,镜子里倒影出墨云的身影,有些吃惊。
“我和苏鹤商量了,白日里,我们还是伺候您跟千岁,晚上我们再一同回去。”墨云把手里她底下已经秀在一起的头发丝一点一点的慢慢梳开。
“苏鹤呢?你们两个一块来的吧?”
毕竟两个人才新婚,还需要在一起多磨合磨合。
“在千岁那里。”虽然已经不是魏府的仆人了,可墨云还是习惯了回话的语气。
“作为过来人,我跟你说,在接下去的日子,你可能会发现生活中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凡事还是多磨合,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打断他的腿,虽然是不可能,但是惩治肯定不可少!
敢得罪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