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懿的眸色翕动,终于在那人一脸期待中点点头。
当棋盘重新摆上桌的时候,魏懿有些头疼。
好像每次来,都是下棋,先皇也不例外,仿佛成了着这俩人的一种习惯了都。
两个人静默无言,专心致志的下棋,似当年而又不像。
棋艺一般不会退后,到是这人……
魏懿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块黑棋,“噔”一声,落在棋盘上发出声响。
对面的人笑笑,只是跟了一步棋,在无先前的压迫感和张扬。
那时的棋,她每步走的精打细算,就连下一步要走那,都早已提前算机好,甚至连同他一并算了进去,现在却步步以退为守,步步隐忍,像是失去了当年的张扬气魄。
见对面的人眉头蹙起,脸上表情变化莫测,王贵妃笑了笑:“魏大人可是对这棋不满?”
“没,只是这棋与多年前相比,少了些韵味。本督虽时常也看些棋道,但能明显感觉到今日这盘棋,与往昔并不同了。”魏懿没遮掩,将自己心中所感所想全部托言而出。
“魏大人果然心细,这棋与人相似,棋品见人品,”王贵妃顿了一下,看了眼桌子上魏懿放下的匣子,笑着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人的年龄不同了,自然追求的事情也就不同了。”
魏懿点点头,没说什么。
“魏大人,本宫还想求您帮我一件事。”棋过半,王贵妃思忖着差不多之时,看着魏懿,开口道。
“但说无妨。”
“在这宫里呆久了,本宫渐渐忘了外面了,所以,还请魏大人能帮我传个信,蜍儿这一走就是多年,做母亲的那里有不想的道理,所以,还请魏大人帮帮忙。”王贵妃静心观察着棋局,部署着下步如何下手。
魏懿没多想的点点头,直接答应下来:“好。”
这棋下的特别慢,一盘下完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了。
王贵妃抬头看了眼天,天色还早,于是,索性直接开了第二盘。
“魏大人,本宫还有一件事。”这次没等魏懿说,王贵妃继续往下说:“早日我见魏大人府上一婢女,十分觉得有眼缘。”
魏懿皱着眉,疑惑不解。
王贵妃哂笑一声:“大人还记得早年前的镇远侯一家灭们吗?”
魏懿当然记得,当年先皇可是亲手派他前去查那件事。
“魏大人当年不是查到了吗,为何不替镇远侯一家鸣冤呢?”她嘴角依旧带着笑,看上去让人有些凉意不自觉的窜起。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那魏大人可知,其实镇远侯一家并没有完全被灭,陆家还存活一人。”王贵妃轻轻柔柔的说,看到魏懿满目惊讶的深情后很是满意。
“谁?”魏懿的声音竟有些急迫。
“秋菊。也就是当年的陆昔音。”王贵妃嘴里一句话,勾了勾唇角。
魏懿脸上神色微动,脸上震惊少时,就即可恢复正常。
原来是那孩子。
魏懿起身,“今日,棋已经下的差不多了,太妃还请早些休息。”
说完转身拿起棋盘旁的匣子扭身就要走。
“慢着。”王贵妃站在他身后,声音微微清冷。
等魏懿停下,她笑着把信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魏大人,信,你忘了。”
魏懿拿过她递过来的信,点点头,消失在门口,隐约的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她像是什么都知道般,又像是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