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是顾氏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自从凌秋生死后,顾氏是逮到机会就狠狠欺负林氏!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凌夏生心中的痛,林氏嫁给凌秋生,无疑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不如自己的弟弟凌秋生!
所以这些年,林氏和她的儿女过得越苦,凌夏生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有些变态的快感!
他心里就想着,林氏,你当年嫁的人要是我,哪里会受这些苦!
当然了,这些都是凌夏生心底最隐秘的想法,谁都不知道。
可这些如今不是重点,重点是凌家的丑事居然全都暴露出来了,这该怎么办!以后他还有脸出去见人嘛!
凌筱雅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其实她心里真是开心极了!看着陈氏那副想要辩解却找不到机会的模样。凌筱雅高兴的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
让你个老妖婆刚才蛮横耍无赖!如今让你自己尝尝什么叫做有苦不能言!
凌筱雅哭的还是很有技巧的,她不是对着陈氏哭,而是将脸若有若无的转向那些来看戏的百姓。
百姓大多都是淳朴老实的,见凌筱雅哭的这么伤心,还不停的在为陈氏辩驳,众人的心一下子就偏向凌筱雅了,纷纷开始指责陈氏不慈。
你说你当奶奶的,不疼爱孙女还说的过去,毕竟十根手指头各有长短。
可一个当奶奶的,居然逼着自己的孙女去有老虎的山上采药,这就未免太过分了吧!这是生生的逼着自己的孙女去死啊!
不过好在凌筱雅的命比较大,居然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能不说,她的运气倒是真的好!
凌筱雅看到陈氏一张便秘的脸,心里大呼痛快!
陈氏好不容易等到凌筱雅不说话了,恶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凶狠的似乎想咬下凌筱雅身上的肉一样!
“你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个小贱人就活该被老虎咬死,你活着干啥!要不是你个小贱人,我的秋生也不会死,我也早就当状元的娘了!”
凌筱雅撇了撇嘴,陈氏这爱做白日梦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啪——”
冯县令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目光不善的盯着陈氏,“太堂下陈氏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堂上大声喧哗!”
陈氏吓了一跳,身子也不禁抖了抖,往凌秋生身边靠了靠。
“大人,您也听到了。陈氏这妇人是何其的歹毒。小人带着伙计好声好气的让她赔醋钱,可她倒好,不仅不还钱,还倒打一耙,硬是要说小人连同凌姑娘敲诈她。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这么大好的时机,屠掌柜要是放过了,那就是傻子了!于是他立马高声喊冤!
“什么10两银子!你压根儿就是在骗钱!”
陈氏一听屠掌柜居然又向她要钱,顿时不干了,只差没有跳起来跟屠掌柜吼了!
屠掌柜真是从来没有见过比陈氏还要蛮不讲理的,打破了醋缸,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赖账,这种无耻之人,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恨不得直接封了陈氏的嘴巴!
“屠掌柜是吧,吉祥酒楼的祝掌柜是我连襟,可否看在他的份儿上,这钱——”
凌夏生突然对着屠掌柜开口,可是话里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那就是我身后可有吉祥酒楼的祝掌柜当靠山,你好意思向我要钱嘛!
这下屠掌柜是气得浑身哆嗦了,没想到陈氏这个当娘的是无耻至极,这当儿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比起陈氏来也是不遑多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以权压人,直接赖账了!
朱云有些好奇的凑到玉尧身边,“吉祥酒楼的祝掌柜?他是谁啊?很厉害吗?”
朱云真的是有些好奇,一个酒楼的掌故而已,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是不厉害,吉祥酒楼的东家是静伯最宠爱的小妾的妹夫。”
“这是什么七拐八拐的关系,听着就让人头痛。静伯,就是——”
朱云听着玉尧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脑袋都觉得发胀了,可是猛然听到静伯,猛地醒悟过来,“你说的静伯,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玉尧似笑非笑的看着朱云,“就是你想的那个。”
“天啊,那静伯的人到底还要脸不要脸!先是嫡出的小姐硬是要给人做妾,害的表姨一生不幸。如今好了,就这么个关系远到边的人,居然都狐假虎威!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朱云好在还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这声音都是很轻,但是其中的气愤却是如何都掩藏不住。
玉尧风流多情的眼眸好似闪烁着点点寒星,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