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当二人朝着市街走去,准备碰碰运气看能否采购些合适材料时,忽听这呆子又开了口。
“喔,我想起来了。”
“彻哥你是说被笑面虎背走的包袱吧?”
二牛挠了挠头,随便就给陈懿安了个绰号:“里面的东西有点杂,味道窜得很,不过俺能保证,其中肯定有雄黄粉。”
“当真?”
赵彻脚步一顿,遂满脸诧异地瞥向这憨货:“你方才不是还说什么都没闻到吗?”
“因为刚刚那群人还没走远嘛,彻哥你这也容易太掉以轻心了。”
“我的鼻子有多灵你又不是不清楚。”
二牛不屑地哼哼了两声,反倒是让他回过头来教育起了赵彻。
听到这话,赵彻顿感哑口无言。
但问题也来了。
依照公明华的说法,包袱里乃是让荥阳坊日进斗金的宝贝。
可雄黄粉很值钱吗?
比起赌馆这类营生,那东西能产生的利润显然微不足道。
“彻哥。”
“你很在意笑面虎的包袱么?”
二牛往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味道现在想想蛮奇怪的,俺好像还在彻哥你的身上闻到过。”
“我?”
“对啊。”
“这半年来,以往你的身上到处都是那股味道,老实讲就跟俺娘之前染上风寒时熬的药汤差不多。”
一边说着,二牛手中又多了几张大饼。
而随着这憨货临了的几句话传入耳中,赵彻脸色当即一变。
雄黄粉。。。。风寒。。。。药汤。。。。
把这几样东西结合在一块的话。
那日进斗金的东西,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半药半毒五石散?
结合着前身的记忆,赵彻瞬间恍然大悟。
“荥阳坊在何处?”
“哎?彻哥你问这干啥?荥阳坊不是一直在城北吗?这事你应该比俺清楚。”
二牛咂咂嘴,有些狐疑地歪着脑袋。
试问石门村百来号乡亲谁人不知,赵彻平日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荥阳坊。
这怎么打了几天猎,彻哥的脑袋还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