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赵兄弟,你这多少就有些难为人了吧?”
“若让荥阳坊知道此事,他们还不要了我的命?”
秦守望了望二牛,在短暂犹豫了几息后,愣是话锋一转,怯怯地说道:“除非,除非你答应帮我把赌债先还了。”
好小子。
这时候还敢向自己提要求。
赵彻一时失笑,紧接着便示意二牛从腰间取下一吊银钱。
毕竟现在对他而言,能花钱解决的事,那统统都不叫事。
况且要是这秦守分币不要就对自己吐露出了荥阳坊的内幕,那才惹人怀疑呢。
“够吗?”
随着那一串银钱被丢入怀中,秦守激动地舔舐着嘴唇,连连点头:“够!
够了!”
“赵兄弟,呸,赵大爷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
“奶奶的,今个就是陈懿那孙子站在这儿,我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守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吊银钱,目光中哪里还有方才的恐惧。
着急离开这儿?
不不不。
傻子才走!
“说起来,我还是怀念你先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赵彻将酒盏推至秦守面前:“陈懿和荥阳坊,这些我都想知道。”
“好勒。”
闻言,秦守立马满脸堆笑,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这般的态度转变简直看傻了一旁的二牛。
“赵兄弟,虽然我不太清楚陈懿那孙子为什么要对石门村下绊子,但他和荥阳坊干的买卖,远远不止表面上的赌馆那么简单!”
“哦?说下去。”
“就拿城内达官贵人们吸食的五石散来举例吧。”
“这东西我先前还专门问过郎中,他们说按照正常配比来用的话,所谓的五石散,其实也就是治疗风寒的一种药方。”
说到这里,秦守顿了顿,举起那杯酒盏便是一饮而尽。
伴随着酒壮人胆,他遂继续打开了话匣。
“可荥阳坊愣是把这五石散生生改良成了一种。。。。一种让人上瘾的鬼玩意。”
“乖乖,自从这改良过的五石散一经推出,他们近半年在这上面赚取的利润就已经超过了咱县城过往三年的赋税!”
“何止是一个暴利!”
赵彻闻言眉头一锁。
难怪连公明华那种拥有着官府背景的掌柜在面对荥阳坊时亦是三缄其口。
感情这压根就不能算是一个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