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持续不断。
哪怕是级别最低的嘬尔小吏,看样子每月都能在这上面拿到一笔不菲的数字。
“这陈懿还真是会扯着张虎皮拉大旗。”
“难怪连堂堂县令都成了他的座上宾。”
赵彻暗自感叹了几声,随即将信纸重新塞到了那小厮的怀里。
“二牛。”
“把他们身上带的铜板都找出来。”
“你不是想吃饱饭吗?咱拿着这笔钱,给乡亲们买点粮食回去!”
待此话一出,二牛目光陡然一亮。
去给乡亲们买粮食?
嘿嘿嘿。
这憨货也没听赵彻把话说完,竟是手脚麻利地把眼前几名小厮给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他捧着四吊铜钱,乐得嘴角都快飞上了天。
“彻哥,咱快去买吧?再耽搁一会儿的话,米店兴许就该歇业了。”
“这么着急作甚?”
“最要紧的事还没办呢。”
赵彻轻笑一声,随手从一名小厮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条,以指尖蘸着墙灰,在布条上面留下了两个大字。
“咦?”
“这是。。。。”
“傻。。。。”
“哎?另外一个字怎么念啊彻哥?”
二牛眉头紧锁,左右寻思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对此,赵彻耸了耸肩,语重心长地对这憨货说道:“这个词,你没必要学。”
“下次若想认字,我再教你别的。”
一边说着,赵彻将布条丢在地上,领着二牛慢悠悠地离开了此处巷尾。
以卵击石那种蠢事,他当然做不来。
但如果只是想要恶心一顿荥阳坊,暂且先为狗剩出出气。。。。似这般微不足道的地痞手段,倒是管用得很。
况且官府与荥阳坊,未必就是真的铁板一块。
赵彻微眯着眼睛,心下盘算着今日的收获。
然而就在下一秒。
只见米店门口,二牛这憨货竟一股脑地把那四吊银钱统统拍在了掌柜面前。
“呆子!”
“别特么买太多。”
“你我就两个人,搬不动那些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