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弱女子,当然要掂量得明白孰轻孰重。
而看向宁玉离去的背影,赵彻则是脸颊一抽,心下恨不得立马朝那憨货甩去一个大逼兜。
“你们三人。。。。又饿着肚子来吃饭?!”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彻近乎是咬紧了牙关,就连目光亦是变得格外凶狠。
“吃饭?”
“彻哥你想哪去了。”
二牛显然是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撅着嘴指向铁柱狗剩道:“我们这不是寻思着该跟你一块上山打猎嘛。”
“放心!
送米的时候,俺就跟乡亲们解释过了。”
“你。。。。”
赵彻皱起眉头,疑惑地对上了二牛的双眸。
解释?
这憨货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去村里瞎说了些什么?
“彻哥你没听懂吗?”
“就是荥阳坊的事啊。”
二牛拍了拍狗剩的肩膀,义正言辞地沉声道:“不止是村长和高叔,还有许多婶婶们,大家伙都特别支持彻哥你帮狗剩报仇!”
待等此话一出,狗剩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紧接着还没等赵彻反应过来,便见他膝盖一软,竟是面朝前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狗剩贱命一条,自问打小就听娘的吩咐,压根没想过去招惹城里的那些贵人。”
“岂料桃儿之死另有隐情。。。。”
“总之还得感谢彻哥!”
“要不是你与二牛进城查出了撺掇狼灾的幕后凶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见桃儿!”
一边垂首诉说,狗剩抽泣个不停,他堂堂七尺男儿,今日却是在几人的眼皮底下逐渐化成了一个泪人。
对此,二牛默默地将手掌搭在了狗剩的身上。
反观铁柱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为三人中脑袋最为灵光的他,铁柱一早就看出了狼灾一事蹊跷得很。
但试问谁又能想到,这竟然只是来自某人的一时兴起?
“。。。。”
“先起来吧。”
赵彻摆了摆手,仅是稍作犹豫便将那些原本要用来臭骂二牛的话术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报仇的事,你们莫全听这憨货瞎说。”
“荥阳坊势大,一切尚需从长计议。”
说着,赵彻轻咳了两声,心下哪里还有与宁玉继续交流感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