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折玉目送他出门,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一会,就对上了江墨灼灼的视线。
“怎么?”
江墨坐在床边的小矮凳上,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季折玉。
“小美人,你悄悄告诉我,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季折玉困倦的半眯着眼,淡淡道:“我在对他霸王硬上弓。”
江墨唇角的笑意一僵:“你,对他?”
枕在枕头上的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困倦的半眯着眼睛,小巧的下颌被埋住半边,墨发披散在枕侧,衬得那张脸更小了。
这真的是个很漂亮,但也很柔弱的小公子。
季折玉闷闷的嗯了一声:“不可以吗?”
江墨挠了挠脸:“可你的腿,不是不能动吗?”
季折玉掀开眼皮,不笑的时候眯起的眼睛上挑,莫名魅惑。
“他不是能动吗?”
江墨瞳孔骤缩,满脸震惊。
裴尘赫,肌肉都饱满成那样了,一张脸冷的跟冰块似的,竟然是下面的那个吗?
季折玉看他这个怀疑人生的表情,困意都消散了点。
他干脆侧过身,目光深深的看着江墨,幽幽开口:“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江墨此时对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小美人充满了敬佩,闻言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什么话?”
季折玉凑近江墨的耳朵:“为爱做0。”
江墨疑惑:“灵是什么?”
季折玉闷笑出声,总有一种欺负老实人的快乐:
“就是说,他舍不得我受苦,所以自已躺床上,扶着我,自已动,此乃大丈夫。”
江墨深表赞同,如果不是真爱,他也想不到老裴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正在和府医商议收购药材的裴尘赫猛地打了个喷嚏。
府医紧张的问道:“将军是不是得了风寒?”
裴尘赫摇头:“不曾。”
这感觉,倒像是有什么人在说他的坏话。
府医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季公子的身子可弱啊。”
裴尘赫:“……”
安排好人去悄悄收购药方上的药材,有些名贵的品种或许还要一些时间去寻,天色彻底暗下去才回了东厢。
季折玉早就用过晚膳睡下,江墨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石桌边借着烛火翻阅医书。
裴尘赫挑眉:“你怎么还在这?”
江墨合上医书看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裴尘赫在他旁侧坐下,总觉得他这眼神有些古怪。
带着点痛惜,带着点怜悯,似乎还有些莫名的敬佩。
他在袖间掏了掏,掏出了一个碧色的玉瓶递给裴尘赫。
江墨挤了挤眼睛:“若想不那么辛苦,可以事先用过这个,你家小美人那么金贵懒得动手,你就那事之前自已涂好。”
他站起身,拍了下裴尘赫的肩膀,语重心长:“裴兄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裴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