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魏暮时已经封了贤王,但谁知道江南知府为了保命还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瘟疫,洪水,他大可以杀了魏暮时后将他的死归于意外。
就算老皇帝恼怒一时,只要知府送上丰厚的礼品,老皇帝想来也不会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真的为难他。
陈县令越想越着急,苦着一张脸道:“殿下,您不能去送死啊。”
“叮”一声,药杵被丢进研钵里,江墨冷哼一声:“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想的未免有点多了。”
魏暮时笑了笑,对陈县令道:“放心吧,本王答应你的事还没完成,不会随便死的。”
陈县令还是有些犹豫,但看着魏暮时坚定的眼神,咬牙道:
“那下官想个办法,带您进去。”
几人正在商议该如何找到账本,院外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殿下,裴将军派来帮您的人马到了。”
魏暮时一愣,随即笑着看向陈县令和江墨:“你们瞧,咱们的援兵到了。”
这一幕让陈县令记了很久,彼时尚且稚嫩的三殿下,已经渐渐有了日后仁君的风范。
裴尘赫推开季折玉的房门,迎面有一只猫扑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的拽住了000的尾巴,挑眉看着手里这只不断蛄蛹着的肥猫。
裴尘赫拎着000的脖颈进门,才发现季折玉身上,床上,到处都是杂乱的猫毛。
季折玉黑着脸呸了一声,抱着双臂冷笑道:“你来的正好,赶紧把他交给厨房,晚上添一份猫肉羹。”
000的毛瞬间炸了起来,嗷呜嗷呜的挣扎:“你个毒夫!”
季折玉额角青筋蹦了两下,000已经挣脱了裴尘赫的手,炸着尾巴跳走了。
裴尘赫拦住还想去追的季折玉,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季折玉不解抬头,就撞进了裴尘赫深邃的眸子里。
他咽了下口水,下意识觉得现在的裴尘赫有点危险。
裴尘赫轻笑出声,嫌弃的看了一眼沾满了猫毛的床,把季折玉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路把季折玉抱回自己的院子,才把人放在了床上。
裴尘赫轻喘着气,嗓音低沉性感,吐息扫在季折玉的颈侧:
“小季少爷是不是说过,等腿好了就给亲?”
裴尘赫侧了下头,用玉簪挽住一半的发丝垂落下来,轻扫过颈侧,泛起一阵细微痒意。
季折玉揽住裴尘赫的脖子,使劲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他双腿跨坐在裴尘赫身侧,腰身塌成一个柔软的弧度,垂眸看着裴尘赫。
“是啊,小季少爷说了,不仅给亲,还给……睡。”
裴尘赫喉结滚动,下一瞬,那块凸起的脆弱软骨就被轻轻含住了。
最脆弱的位置被轻轻含住,裴尘赫在战场上多年的本能让他下意识警惕下来。
可下一瞬,喉间传来的不是压迫,而是柔软的舔舐,明目张胆的引诱。
季折玉抬起眸,眼中是明晃晃的笑意和挑衅。
裴尘赫的手不自觉搭上了他的腰,嗓子有些哑:“别闹。”
季折玉抬头,红润的唇瓣上滢着水色:“裴将军难道不想要?”
裴尘赫倏地攥紧了身侧的薄被:“小玉……”
季折玉伸手,慢条斯理的按住了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