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肯承认,冷冷讥讽:“你就这点本事?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女子动作依旧丝滑,双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晋王呼吸猛地一滞,就要阻止她的动作。
然而却已经晚了。
随着指尖的一个停滞,女子忽而轻笑,云鬓微摇,花枝乱颤:
“王上骗人,你明明就很有感觉!”
晋王一时心虚,竟有些哑口无言,女子趁机步步紧逼,像那跗骨的蛇般靠近了他,搂着他脖子,双腿缠在他腰腹,红唇贴近鬓发,在耳边吐气如兰:
“王上若是想,不妨直说,男人的嘴,用不着总是和心一样硬。”
……
马车中,晋王猛地睁眼,双眸一时冷光如刀,一时又像蒙了一层雨后的雾,神色忽明忽暗,明暗交替中错杂莫测,俨然还没从梦境中走出:
“梦中人,是谁?”
他努力回想着那女子的面孔,然而却始终如隔雾赏花,怎么都看不真切。
忽的,心口爆发出一阵剧痛,宛如在被人刀刀凌迟。
晋王闷哼一声,捂着心口,狼狈间跌倒在地面。
“王爷!”
折返而回的近卫凌峰闻声掀开车帘,瞧见这一幕,立即惊恐上前:
“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剧痛之下,晋王却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心口的那阵抽痛缓解,晋王才深吸一口气,重新直起身,重新坐回位置上,面具下的唇色惨白如纸。
“无事。”
他挥退还想继续搀扶他的凌峰,面具下的双眸浮出若有所思之色,低喃道:“第二次了。”
梦见那个女人,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昨夜。
同样的看不清面孔,只能听见声音。
同样是梦醒后,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但隐隐的,又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似至高无上的欢欣与愉悦,又有撕心裂肺的悲伤与压抑。
晋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垂眸深思,为何只一个梦境,便让他如此失控?
“王爷?”
一旁的凌峰见他魂不守舍,眼中含了担忧:
“若是身体不舒服,附近就有医馆。”
晋王回过神来,调整了下坐姿,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肃:
“本王无事。”
就算是有事,他也绝不能在京城就医。
一旦被人发现他私自返京,后果不堪设想。
眸光冷如削骨寒刀,掠过一丝阴鸷,问起这次来京的目的:
“让你去找的那六指神力怪人,现在人在何处?”
凌峰眼中掠过一丝惭愧,低下了头:
“王爷恕罪,属下去晚了一步,那怪人被别人给抢先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