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郁宁笑容莞尔,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这时,何苏薇的目光悄然在秦郁宁和何楚清身上转了一圈,笑了笑,补充道:“郁宁,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还等着你健健康康地来看珠宝展呢!我公司还有事,这会儿走不开,让我哥送你回去!”说着,何苏薇便不由分说地将他们两人推出了办公室,最后还不忘叮嘱了自家哥哥一句:“哥,我就把郁宁交给你了啊!你必须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家哦,不然我拿你是问!”“知道了。”何楚清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神色清淡。旋即,秦郁宁与何楚清一同走进电梯,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开口道:“其实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送我……”“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何楚清淡淡地说道,坚持要送她回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郁宁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好随何楚清坐上车,还不忘礼貌而疏离地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与此同时,街角处正远远地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跑,一双深幽的目光从里边投射出来,始终直勾勾地盯在他们身上。车内,宋静婉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上的沈牧风一眼,低声问道:“沈总,还要跟吗?”说着,眸底悄然滑过一抹深意。沈牧风的视线落在远处状似亲密的两人身上,心中陡然一沉。她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身体都还没完全恢复,便急着和别的男人见面吗?半晌,男人才寒着一张俊脸,薄唇微启,冷声道:“不用了,直接去朝阳区别墅。”“是。”宋静婉应声,下一刻,便利落地踩下油门,往另一个方向驶去。朝阳区别墅内,童谣和前夫孟凡被关押在了一起。彼时,童谣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衣服也脏兮兮的,沾着或新或旧的血迹,看起来狼狈极了。一看到沈牧风高大伟岸的身影,童谣立马手脚麻利地爬上前,苦苦哀求道:“牧风,牧风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牧风……”沈牧风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视线仅停留在女人身上一秒,便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凉薄。见沈牧风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童谣又连忙转向宋静婉那边,哭喊着道:“宋秘书!宋秘书,求求你救救我吧……你向牧风求求情,宋秘书!”见状,沈牧风却是微挑了眉,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宋静婉身上,淡淡开口问道:“你们关系很近?”宋静婉甚至没有看童谣一眼,面上波澜不惊,微微低头,对沈牧风道:“沈总,我不过是按照您之前的交代,对童小姐多加照拂了一些,并没有其他联系。”闻言,沈牧风收回视线,并未对她的解释多加生疑。旋即,又将目光落在跪着的童谣身上,眸光一凛,沉声问道:“童谣,溶血剂是你掉包的吗?”童谣一愣,然后疯狂地摇着头,大声否认道:“什么溶血剂?!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牧风,你可不能冤枉我啊……牧风!”沈牧风始终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微抿起唇,没有说话,面上若有所思。“牧风,你难道真的把我们曾经所有的情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就算你现在恨透了我,也求求你看在之前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次吧!牧风……”童谣又泪流满面地哭求着道,她实在是怕了和孟凡待在一个空间里,一心只想要快点逃离。沈牧风居高临下地望着女人卑微的样子,面容依旧冷漠如斯,沉声道:“童谣,你当初选择欺骗我、迫害郁宁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话音落下,男人移开视线,淡淡吩咐了一句:“宋秘,记得盯紧了。既然她当初为了这个男人离开,那就让他们好好地——一起生活。”沈牧风的话语森冷无比,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无情地对他们下了审判。“是,沈总。”宋静婉微微低头,轻声应道。童谣心底顿时生起一丝绝望,连忙朝沈牧风离开的方向爬过去,扯开了嗓子拼命地喊道:“牧风!牧风,你不能丢下我啊……牧风,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牧风……”孟凡狞笑了一声,飞快地走上前,一把揪住童谣的头发,将她拖回房间:“臭婊·子,你还在做什么美梦呢?给我过来吧!”“啊……牧风……”童谣吃痛地惊呼出声,眼泪滑过脸庞,却敌不过男人的力道,只得任由孟凡拖着走,痛苦万分。待沈牧风离开,宋静婉这才扫了远处的童谣一眼,目光中带着明显的鄙夷。这个蠢货,明明握有一手好牌,偏偏打得稀烂!秦郁宁回到别苑的时候,易晟白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食物的香气飘出来,顿时在整个屋子里蔓延开来,闻起来令人不禁食指大动。“郁宁,你回来了,快洗个手来喝汤吧。”易晟白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道。秦郁宁一愣,没想到易晟白竟然会为了她亲自洗手作羹汤……旋即反应过来,缓缓点了点头,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易晟白正好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然后在秦郁宁对面坐下,催促道:“趁热喝吧,尝尝味道怎么样?”秦郁宁抿了一口,是一碗药膳,味道很浓,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不适,反而非常好喝。“很好喝!谢谢你,晟白。”秦郁宁忍不住赞叹道,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就好。”易晟白盯着她喝完了一整碗汤,这才满意地点头,旋即又叮嘱道,“最近尽量少出门,降温了,天气凉,你的身体不能受寒。”秦郁宁微一点头,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