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决又坦然。
岑氏猛然抬头,愕然看她。
心脏骤然一疼,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将彻底失去。
她嘴唇嚅动,想说些什么。
旁边的安远伯却道:“好,你本非我之女,早不该姓温,我们之间也无亲缘,无需立书,以后你与伯府生死再无关系。”
云知意却道:“我只信白纸黑字,大人,可否借笔墨一用?”
陆知府倒是挺赞赏她的气魄,点头答应。
云知意到桌边,执笔飞书。
很快便写好三份断亲书和一份改名申请书,呈交上去。
“往后不管双方之间,亲缘与否,皆由此断绝,互不相干,请大人为证。”
陆知府虽觉得此话怪异,却也没追究,而是看向安远伯。
安远伯现在对云知意是恨之入骨,自是应允。
岑氏用力咬住嘴唇,终还是转过头。
亲疏终有别,既然二人无法同室相扶,也只能择其一。
温婉本趴在岑氏怀中哭泣,这会却眼眸闪烁,眼底皆是喜意。
既然双方都没意见,陆知府便签下名字。
等两人都按过指印,一式三份分出去。
云知意拿到断亲书,折好收起。
安远伯却直接撕碎丢弃,不再看她一眼。
陆知府都懒得理他了。
“如此,温,云知意,你可还有其他事。”
云知意弯唇,“我所愿已皆完成。”
“那便好,三日后来取赔金和籍册。”
“多谢大人,民女告辞。”
她朝陆知府再次行礼道谢,便欲离开。
安远伯却突然道:“等等,你离开可以,把春玉露配方留下。”
正关注云知意的众人闻言,不由鄙夷的看他一眼。
他们围观全程,倒也听出春玉露应是云知意之物。
不然温婉也不会为了配方把人圈禁起来审问。
如今案情都明了,这位竟然还想要人家留下配方。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