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假山的另一边传来,方才还在十几步之外的人,不知何时过来的,刚刚要不是谢景御将她拽回来,她就出去撞一个现行了。
沈挽紧张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永清伯世子哄许知意道,“想死表哥了,一会儿就好。”
许知意连声讨饶,“表哥今儿就放过我吧,我今日还要跳舞……”
“跳给谁看?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
“表哥轻些,不会弄疼你的。”
无耻声不住的传来。
沈挽是又怕,又气,又羞,要只是她一个人偷听就算了,偏偏还有个人一起,还是个男人,一个她恨不得杀之,挫骨扬灰的男人,沈挽想死的心都有。
心底更是替长姐不值。
她知道永清伯世子和自已表妹勾搭成奸,甚至珠胎暗结,害死她长姐,但她也没想过他会无耻到这种程度,这里是顺阳长公主府,前来赴约,还要寻找刺激,把礼义廉耻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里是偏僻,但不代表就一定不会有人来了,一旦被人撞破,连着永清伯府和许家都颜面尽失。
沈挽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喷在谢景御的掌心,湿热,痒麻麻。
让他呼吸一紧。
沈挽不敢看他眼睛,气愤头上,也觉察不到。
那边有说话声传来,将欲偷欢的两人吓了一跳,匆匆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谢景御搂着沈挽的腰,转到假山另一边,才没有暴露。
还好走了,不然她和谢景御就得听一场活春宫了。
确定人走远了,沈挽挣扎,谢景御这才松开捂她嘴的手,掌心炙热湿润。
沈挽要走,被谢景御一把抓了回来,抵在假山处,“看到我当没看见,刚帮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他一凑近,沈挽就吓的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你在怕我?”
不止是怕,而是恐惧。
沈挽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神充满了防备,还有些隐藏的杀意。
他做了什么,这女人不止怕他,甚至还想杀他。
沈挽怕的连呼吸都不敢,谢景御后退一步,沈挽顾不上喘息,飞快的走了。
看着她逃似的离开,谢景御眼底有一抹不易觉察的受伤。
沈挽一路小跑回花园,见那边湖畔,珊瑚和昭平伯世子等在那儿,她快步走过去。
看到这一幕,谢景御好看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沈挽走过去,珊瑚迎上来,“姑娘跑去哪儿了,昭平伯世子等你好一会儿了。”
沈挽歉意,“让昭平伯世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