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最终选择了放下红袖,孙妈妈是给她们使眼色,没有明说,沈挽可是明着呵斥她们的,孙妈妈再得老夫人信任,那也只是个下人,如何跟沈挽正经主子比。
两婆子松手,红袖膝盖砸地,疼的倒吸气,沈挽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二少爷的?敢说假话,你会死的更惨。”
红袖道,“奴婢发誓,没有半句虚言。”
云氏就道,“不要以为发誓就会有人信,二少爷再胆大妄为,他也没胆量在寿安堂动你。”
见云氏不信她,红袖急道,“不是在寿安堂,一个多月前,二少爷将玉佩落在了寿安堂,被奴婢捡到,孙妈妈让奴婢给二少爷送去,奴婢去的时候,二少爷练武完泡澡,他拉着奴婢不让走,二少爷身边的小厮知道,奴婢没有撒谎。”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手里的佛珠几乎要捏的粉碎,她扫了孙妈妈一眼。
孙妈妈顿时如站针毡,老夫人是恼她不该让红袖去给二少爷送玉佩,可她也没想到二少爷有这么大胆,连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也敢动,动就算了,还怀了身孕。
二老爷养外室有私生子,已经名声糟透,要二少爷再传出动老夫人身边丫鬟,还怀了身孕,一定会被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更更更重要的是,二少爷才和户部尚书府大姑娘定亲,户部尚书夫人这会儿只怕还在府里没走,要叫户部尚书夫人知道,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子。
红袖供出沈暲,还连沈暲哪天在什么地方动她的都说清楚了,老夫人想再说红袖是污蔑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沈挽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能只听红袖一面之词,该把二哥叫来,让他和红袖当面对质。”
老夫人气的嘴皮直哆嗦,“曲夫人还在府里没走,你要存心搅了这门亲事吗?!”
云氏朝沈挽摇头,“这事老夫人心里有数,你就别再管了。”
不让管,沈挽干脆起身走,走了两步,沈挽回头看向老夫人,“祖母还是尽快下封口令吧,长姐‘害喜’的事,府里没怎么议论,府外都传的沸沸扬扬,别曲夫人还没出咱们定国公府,外面就都知道二哥动祖母身边丫鬟的事了。”
老夫人脸色精彩极了。
沈挽看向云氏,“祖母礼佛,都要杖毙红袖,二婶只会更容不下,红袖到底无辜,娘尽量保她一命吧。”
丢下这句,沈挽福身离开。
沈妤和沈挽一起回明月苑。
回去后,沈挽就朝信鸽走去,云衍给她的信鸽,沈挽还没用过,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户部尚书府打她大哥的主意,二房乱传流言,招来永清伯府,伤害长姐。
这个仇,她必报!
老夫人下了封口令,红袖的事没有传出寿安堂一句,户部尚书夫人走的时候很高兴。
二夫人前脚送完户部尚书夫人,后脚就知道自已儿子做的好事,匆匆赶去寿安堂,要杖毙红袖。
沈挽当众要云氏保红袖一命,云氏不余遗力,二夫人和云氏争执不下,最后老夫人做主,打掉红袖腹中孩子,发卖给人牙子,据说被卖的时候,红袖裙摆被血湿透,惨不忍睹。
沈挽听得都瘆得慌,不过比起前世直接被杖毙,至少红袖还留了一命,倒是老夫人终日礼佛,却视丫鬟的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