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漪苑,沈挽给自已倒茶喝,可喝茶时,谢景御搂着她喂茶的一幕挥之不去,她脸通红,飞快的把茶盏放下,动静大的惊的珊瑚和银钏都望着她,不懂姑娘怎么突然脸这么红。
那混蛋是越来越放肆了,言语放肆,行为更放肆。
这要嫁了,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沈挽心底憋闷,不知道问候了谢景御多少句,她道,“把云家送来的熏香换上。”
银钏在擦拭高几,闻言道,“已经换过了。”
沈挽眉头拢紧,这香虽然味道淡雅,但不是她喜欢的灵犀香。
沈挽问道,“云家给我送的是什么香?”
银钏跟随沈挽时间不长,对于熏香她不是很懂,她直接把熏香拿来,给沈挽过目。
看到锦匣,是装灵犀香的匣子没错,前世这时候送来的就是灵犀香,她很喜欢,后来一直用,直到出嫁后,萧韫不喜才换别的。
银钏把熏香匣子打开,沈挽一眼就认出不是灵犀香。
送熏香的日子和前世一样,装香的匣子一样,香却不一样了,沈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放心的她,准备明日让珊瑚帮她送点东西去云家给云缈云倾,顺带问一句。
傍晚沈妤来清漪苑陪沈挽用晚膳,过后两人去花园赏花赏落日,等她们嫁了,以后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时候了。
天擦黑,两人才各自回院子,沈挽歪在小榻上看书,只是心不在焉,大半个时辰也没看两页。
泡了个热水澡,沈挽就上床了,按说很困,毕竟去了护国寺一趟,又逛街置办嫁妆,走了不少路,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失眠了多久才睡着,还睡的极不好,梦到了谢景御那个混蛋,惊醒过来。
沈挽对着纱幔,是咬牙切齿。
她也梦到自已被那混蛋非礼了!
在那混蛋的梦里被他非礼就算了,自已梦里也是如此,怎么就过的这么憋屈呢,就不能梦到她对他上下其手吗?!
就不能梦到揍他咬他吗?!
本就失眠半夜了,又因为做梦生气,半晌没睡着,到天快亮时,才彻底扛不住疲惫睡过去。
平常沈挽到点就醒,今天珊瑚叫了两回,沈挽都没起,珊瑚见实在叫不起来,就没喊沈挽,让沈挽安心睡了。
姑娘出嫁在即,晚些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也不能说姑娘什么。
等沈挽起床,已经日上三竿了,沈挽吃过早饭去寿安堂,老夫人放下茶盏道,“昨晚没睡好?”
沈挽眼睑下有淡淡的淤青,“想到要嫁人,要离开爹娘,离开国公府,就睡不着……”
都是过来人,没人怀疑沈挽撒谎了。
虽然之前就知道三个月内嫁人,但昨天把日子定下来,嫁人这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内心害怕不安很正常。
云氏也是不舍,好在靖北王世子不错,不然真心舍不得沈挽嫁人。
老夫人道,“要不是怕血光之灾应验,倒是可以晚几个月再嫁。”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沈挽就控制不住一颗问候谢景御的心。
二夫人道,“府里接连三个月办喜事,太紧凑了些,二姑娘不能不嫁,大姑娘委实没必要嫁这么急。”
日子都敲定了,还想闹幺蛾子不成,沈挽越发觉得自已坚持让沈妤先嫁没错。
云氏也没有接话,本来可以不这么紧凑的,是二房非要先迎娶曲嫣进门,又因为曲嫣失身给沈珣,不得不赶着把她迎进门,这会儿倒挑上刺了。
其她人也没说什么,婚期都定下了,沈暨不会同意延期的,再者延迟一两个月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