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律法规定嫡女不能为妾?”
宋语卿平静道:“暗通款曲顶多只能做个通房,为妾已经是抬举她了。”
宋玉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气得哭起来,“你忘了从前你饿得没饭吃的时候,是谁给你送米送肉,你冬天没衣服穿的时候是谁给你送衣送被,得我好处的时候就是亲姐妹,触碰你利益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宋语卿,你好狠的心!”
宋语卿拂了拂衣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那好,先不论你做通房还是妾室,先论论我为何会沦落到那般田地,叔父,我父亲名下的产业都去哪儿了呢?”
宋定山眼神坚定:“他贪污行贿,财产早就充了公!”
“全部充公了么?连一个女儿都养不起么?”
父母获罪时,她尚年幼,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可是死前才知父亲的案子大有猫腻!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时间还不长,当年主审这件案子的人还在,案宗也在。
前世未曾想父母的案子有问题,若父母是冤枉的,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还他们清白!
宋定山想说什么,被老太君打断:“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了,今天是说玉娇的事情。”
“语卿,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接纳玉娇做陆府的平妻。”
“我要从前大房所有仆人,外加一千两黄金。”
她一说完,前厅里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个个神色复杂,饱含鄙夷。
“一千两黄金?!宋语卿你掉钱眼里了?!”
“见钱眼开,钱比亲情更重要是吧?!”
“以后还有脸见宋家人吗?”
……
宋语卿像是没听到这些话,安静起身,“你们考虑考虑。”
身后传来他们问秦氏的声音。
“陆老夫人,你就任她这么狮子大开口?是不是你的意思?她要这么多钱干嘛?”
秦氏急忙撇清关系:“这哪里是我的意思啊……她受了刺激,不相信我,想给自已谋点后路……”
秋雨跟在宋语卿身后,朝她竖起大拇指:“小姐你刚才好威风啊!舌战群雄!他们加起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
宋语卿笑笑。
光脚不怕穿鞋的,前世她把面子、爱情、亲情看得太重,只要放下这些东西,何愁不能快意人生?
她吩咐秋雨:“去找个大夫来,我发烧了。”
秋雨愣了愣,伸手摸宋语卿额头,“没有啊……”
宋语卿朝她眨眨眼,“我今夜不想去魏府。”
秋雨立即明白,用力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宋语卿回院往自已脸上扑了红红的粉扑,整张脸看起来极为憔悴,又泛着高烧的红光,随后躺到床上,在额上放了散热的头巾,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傍晚时分。
门外果然传来了东厂刘公公的声音,秋雨在回话:“公公,我家少夫人发烧了,全身滚烫,今夜怕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