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琦走后。
陆怀川回来了。
邀功一样来宋语卿这儿。
“卿卿,京兆尹已经查明,药就是宋玉书下的,他以为用两种不相干的药,一种放在香薰中,一种放在茶点中,追查的时候就可以躲掉,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京兆尹查了不知多少这种案子,一眼就看出!”
“那宋家呢?就这么将宋玉书交出去了?”
陆怀川气宇轩昂。
“他们当然不肯,是我非要送官,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他们总以为你好欺负!
从前欺负得还少吗?!”
他与宋语卿相伴十年,不知见过多少宋家人欺负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从前也经常为宋语卿打抱不平。
在宋语卿面前说二叔一家不做人的时候,以前的宋语卿只觉心里暖暖的,还是有人看到二叔的面目,为她打抱不平。
只是那时她不知,这些打抱不平仅仅停留在嘴皮子上,让她心里舒坦,从未能将二叔他们如何,所以他们才那般肆无忌惮。
宋语卿笑笑。
“夫君,你如今是宋定山的女婿,把事情做这么绝,会不会得罪岳丈?”
“哼。”
陆怀川不以为然,“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子,若不是宋玉娇有预谋勾引我,我又年轻气盛着了她的道,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夫君今日为我出头,辛苦了。”
宋语卿故作感动,请陆怀川入座,让冬雪给他斟茶。
陆怀川望着温柔娴静的宋语卿,有片刻失神,清淡的月光下她白皙清瘦,有如披着月光的神女。
侍女递茶给他,他回过神。
“卿卿,从前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
宋语卿喝了口茶,慢慢放下茶杯。
“夫君,咱们府在城外是不是有座山?”
陆怀川想了想,“好像是有座,是太祖父来京时买的,我们祖籍不在京城,需要买座山做祖山。”
宋语卿不紧不慢道:“那座山上有口盐井你知道吗?”
陆怀川神色一紧:“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何没有人告诉我?”
“看来是母亲没有告诉你。”
宋语卿叹气:“母亲瞒着我们,在偷采私盐,她太爱财了,为了一点钱什么事情都做,万一东窗事发,这些钱都是要追缴回来的,而且偷采私盐是重罪啊,搞不好我们一家人都得进去……”
陆怀川大惊失色。
握住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