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的眼神微变,死死盯着那把折扇,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把折扇,那副墨竹图是郑恬莜亲自画上去的,画工精巧至极,让他一眼相中。
后又派小厮去查此人底细,发现她是以为女子,便对她更加关注了。
他还一直好奇那把折扇是要送给何人的,没想到是送给赵初阳的,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郑恬莜也没想到赵初阳会说这话,连忙摆摆手解释,“季老爷,你别听他说胡说,我与他……”
还没等着她说完,赵初阳便率先给季老爷回话,“季老爷,婚姻大事岂敢儿戏,我与郑姑娘当真是有过婚约的,是吧?”
“这……我与他确实有过一段婚约,都是些前尘往事罢了。”
郑恬莜尴尬到头皮发麻,却也不想骗人。
倏地,季闻开了口,语气竟不如往日般平和温柔,反而带着一丝呛人的意思,“既然是前尘往事,那便不必再提了。”
要不是父亲强逼着他,他是不愿来参加这相亲宴的,毕竟婚姻一事不可强求,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奈何半路杀出来一个郑恬莜,既会画得一手好画,还懂得岐黄之术,甚至还可以扮成男子在外做生意,他心底里早就萌生了爱慕之心,只是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如今看到赵初阳手中的那把折扇,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这一生锦衣玉食,受无数人倾慕,从没苛求过什么,终是遇到一心爱女子,自然不愿意放弃。
只是,他一说这话,倒是惹恼了赵初阳。
他那一双黑眸狠狠盯着季闻,上下打量着,“为何不必再提,如今她未嫁,我未娶,婚约便是在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有些人就更不要肖想了。”
说罢,他还故意扇了两下扇子,似是挑衅,又或是炫耀。
季闻被说的顿时哑口无言,“你……”
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夹枪带棒的,郑恬莜夹在中间更是左右为难,她还不得不出面说和。
当然,她也得把话说明白了,省的他们再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季老爷,季公子,我来参加这相亲宴也就是为见见世面的,并无其他想法,还请你们不要误会。”
“至于赵公子说的也是半真半假,具体也不好透露,还请你们不要介意哈,你们继续举办宴会,莫要因为我们扫了兴,今日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便拉着赵初阳赶紧逃离马球场。
“哎,郑姑娘,赵公子。”
那赵初阳也是赵国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今有穿着一身玄色长袍,金线云卷纹镶嵌其中,窄腰宽背,风流倜傥。
他这么一走,倒也引来不少女子的瞩目。
那季闻是温文儒雅、亲和友善的翩翩公子,而赵初阳是沉默冷厉、武功高强的贵公子,有人偏偏好这一口,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