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大驸马与邵妍私通生子,然后被永光帝杖毙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大家对此都十分震惊,毕竟大驸马平日里装的人似的,谁也没想到他背地里连孩子都生了。
寻常男子养个外室不算什么,可皇家是最不讲道理的地方,更何况那还是大公主,她虽生母早逝,可自小得太后怜惜,连皇后在她跟前也得客气三分,大驸马竟敢绿了她,这叫不少人暗赞一声好狗胆。
而在得知邵刘两人被连降三级,连两家的夫人都被皇后亲下懿旨斥责后,众人便清楚了永光帝的态度。
一时间,落井下石的人不少。
刘府门前已经沾满烂菜叶和黑狗血了,大驸马的头七之日,却无一人上门,连刘府自己都是静悄悄的。
陆菀菀坐在马车里,笑问大公主:“解不解气?”
“还行。”
大公主神色平淡,但眉目还是舒展了一些。
“大皇姐高兴就好。”
二皇子策马站在马车旁,十分欣慰,“可惜刘珏那个狗东西早一步被杖毙了……他还真会死,我这还有不少手段没给他尝呢。”
大公主见他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叮嘱道:“我自己报了仇,此事就了了,你不许再私自对付刘家,否则叫御史台知道又该弹劾你了。”
“皇姐放心,今日闹他全家一回,以后自不用我再出手,杀鸡焉用牛刀?”
大公主还想说什么,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宋临?”
陆菀菀挑眉看向外头。
宋临似乎是被架着来的,脸上极度不情愿,还有些愤怒:“我乃七品翰林,你们是谁,竟敢强绑我来?!”
“堂堂七品翰林,也干得出威胁大驸马,索要钱财的龌龊事?!”
绑他来的大汉冷笑一声。
宋临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威胁大驸马?”
“你无意间撞破了大驸马与邵妍的奸情,又穷得揭不开锅,不就指着大驸马手里漏点钱么?”
听到这话,不少路人都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证据呢?”
宋临冷笑,“我威胁大驸马的证据在哪里,我索要的钱财又在哪里?!
你若说不出来,就跟我去顺天府!”
大汉一时被问住,只恶声恶气道:“大驸马临终前高喊是你告密,你还敢不认?”
他指着府里头质问道:“大驸马的尸体就在里面,你敢对着他说你问心无愧么?!”
听到这话,大公主道:“应该是刘夫人的人,她动不了你我,就恨上宋临了。”
虽然宋临真没告密,但谁叫他倒霉,偏偏挑了这么个时候去威胁大驸马——听说还是为了要钱和给永安侯世子做媒。
都不用陆菀菀做什么,丧子的刘夫人就暴起了。
宋临并不清白,听到这话也心虚了一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哪里做得不缜密,泄露了消息叫大公主知道了,自然心里发虚。
虽然他还在嘴硬。
而刘夫人也只为再坏他名声,见路边人都听到了,几个大汉就在门前暴打起宋临来。
大公主看着凄惨抱头躲避的宋临,有些惊讶:“当街暴打朝廷命官,她是准备拉全家下水了吗?”
陆菀菀欣赏着外头一幕,说道:“她只有一个儿子,可刘大人却有好几个,她怎么甘心叫庶子姨娘得到刘家一切呢。”
当然是同归于尽最好了。
而她的人似乎也真是奔着打死宋临的劲头去的,拳拳脚脚都打在要害,宋临被陆菀菀打出来的伤本就没好全呢,这会儿被一群人围着打,连反抗都来不及,只能无助而愤怒地护住脑子。
陆菀菀没有阻止,虽然她想看宋临挣扎着生不如死度日,可若是天意要他死,她也不会拒绝。
“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幕啊。”
二皇子眼眸微眯,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