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永安侯世子赞同点头:“驸马泉下有知,想来也能闭眼了。”
大公主则蹙眉问:“刘家犯了什么错?”
“刘大人贪污受贿,刘夫人强占民田,还有些不大不小的,皇上看了生气,便叫东厂来抄家了。”
成风道。
“如此……”
大公主叹了口气,“到底曾为一家人,他们触犯律法,本宫心痛不已……抄了家,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也算全了我们从前的情分。”
“公主温柔善良,刘家真是八辈子积德才能遇上公主啊。”
永安侯世子立即道,“我这就叫人去知会刘家一声,好叫他们知道自己狗命是得谁宽恕!”
想了想,永安侯世子干脆自己去了。
还是亲自跑腿更有诚意!
此时,黑翎卫已经冲进刘家大门,里面的尖叫声与崩溃声传来不久,就很快消失了。
谢宴西斜倚在马车旁,端着糕点,含笑解释:“抄家本该欣赏其崩溃绝望之声,但今日有姑娘家在外,便不好叫他们惊扰了。”
“督主考虑的极是。”
大公主微微点头。
她还想说什么,可见陆菀菀一边吃糕点一边睁大眼睛看热闹,而谢宴西竟也真端着盘子笑看着她吃,一时有些愣怔。
如此自然随意的相处,不像是刻意而为,难道真能信一回谢宴西?
大驸马没有真心,那是她运气不好,可未必陆菀菀就没有这个运气。
若她能圆满……倒也不必纠结什么宦不宦官了。
有些男人空长那玩意儿,却四处发情,比禽兽都不如,有些男人没长那玩意儿,却强大有担当,反倒比真男人更像真男人。
想罢,她难得没再刺谢宴西,而是说起正事:“文安的尸体有异。”
陆菀菀瞬间抬头。
“何异?”
谢宴西问。
“文安下牙左数第六颗是尖状,但尸体的是圆状。”
陆菀菀第一反应不是文安县主没死,而是大公主:“你真去鞭尸了?”
大公主欣然点头:“鞭完了,顺便检查了一番,便找出了不对。”
也幸好她连牙齿都没放过,否则还不能发现此事。
她挑眉看向谢宴西:“都说东厂密不透风,未想竟也有被玩弄于鼓掌之日,不知是督主疏漏,还是东厂本就有缝可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