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老爹那掩饰不住欢喜的笑声,江超的心里如同针刺一般。
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轻蔑,他指着那棵金光闪闪的摇钱树,发出刺耳的嗤笑:
“两万多?呵!
他说两万多你们就信啊?谁知道是不是吹牛逼!
我看,八成就是拼夕夕上买的廉价塑料镀金货!
看着唬人,成本估计也就几十块!
拿这种破烂玩意儿来糊弄鬼呢?真是笑死人了!”
江超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充满了恶意的揣测,瞬间将刚刚还喜气洋洋的气氛再次拉入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焦到了江屿身上。
他们当中自然也有人怀疑这个价格的真实性,毕竟只是乔迁之礼,送近三万的礼,属实有点夸张。
尤其是亲戚之间,很少有送重礼的,除非是求人办事。
江屿显然不可能是求江国富办事,从他对待江超的态度就知道。
面对江超赤裸裸的污蔑和挑衅,江屿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眸子看向江超,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江超被江屿那平静却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摆出一副“我就是怀疑你”
的嚣张姿态。
就在这时,江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容,看得江超心里直打鼓。
“拼夕夕?几十块?”
江屿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江超,你要能找到同款,要多少我买多少。”
这是他从一个工艺大师那里买的,他知道二叔一家人的德性,自己带了邱婷,必定被他们刁难。
所以他索性出手阔绰一些,将这家人镇住,不但为自己爸妈挣了面子,也能堵上他们的嘴。
送这么重的礼,他们总不好再说难听的话了吧?
江超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江屿却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那棵金光璀璨的摇钱树旁,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其中一片最厚实的“元宝”
果实。
“铛!”
一声清脆悦耳、带着金属质感的颤音响起,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绝非塑料或廉价合金所能发出。
但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