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很奇怪,这个社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福格斯反复强调着,似乎受了不白之冤。
你接着问:“为什么他们会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啊?”福格斯只觉得委屈:“玛丽莲是跳海死的,前一天她还和我打电话诉苦,说孩子们多么多么冷漠,多么多么麻木——接下来可能他们要搬回奥兰多,不能再来教堂了,也买不了我的产品了,就这么简单。”
你继续问:“真的就这么简单?”
似乎是良心不安,福格斯还太年轻,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
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刚想开口,却立刻做贼心虚左顾右盼,只怕协查警官在附近巡逻。
“没什么,没有其他了。”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
“只是,这不是玛丽莲第一次跳海。”
“我其实上一回也是她的大女儿要回奥兰多。”
“本来她一个人独居挺好的,我觉得挺好——我偶尔也会去她家里做客,问候一下。”
突然之间,那头黑狗又出现了——
——它从你的嘴里钻出来,火焰灼伤了你的喉咙。这一次你根本就开不了口,无法说话。
它对着福格斯龇牙咧嘴,可是福格斯却毫无知觉。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或许你又疯了,本·瑞克特。
这玩意就像一种诅咒,像一种躯体化病变的象征。
这头黑狗是你脑子里的肿瘤吗?它开始发作了?
“主要是”福格斯接着说:“她本来也没人照顾。”
黑狗开口讲话,它的眼睛闪烁着淡黄色的辉光,几乎和福格斯同步说话。
“玛丽莲是个很好的猎物。”
福格斯:“我电话里说,你这个情况我们理解,可是教堂的课还得接着上吧?不然你的会员要到期啦,上帝也会抛弃你的。”
黑狗:“用宗教绑架她,她是个非常虔诚的基督徒。”
福格斯:“你的儿女也不关心你,看看嘛!只有我,我在关心你,他们都是一群混账。”
黑狗:“孤立她,继续孤立她,把她赶出家人的怀抱,使她痛恨自己的亲人。”
福格斯:“我们卖的产品都会捐给动物保护协会,还会支持教堂的建设,玛丽莲,你应该做个好人。”
黑狗:“四千五百刀一份超级养生大礼包,其中包括一些毫无用处的谷物纤维,蛋白质,以及快要过期的牛奶——这小子满嘴谎言,没有一句真话。”
福格斯:“第一次她就想自杀了,她受不了自己的家人。”
黑狗:“他是纯度百分之百的畜牲,本·瑞克特。”
福格斯:“第二次的时候,我还在安慰她呢!我说上一次跳海你实在太冲动了,没有必要,你可以住到我提供给你的养老院来。”
黑狗:“当然了,需要继续付出昂贵的费用,和一群没有护工资格证的服务者共享晚年。”
福格斯:“后来她就死了。我反正是满头雾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死,法官应该判她的家人有罪,特别是那个可恶的大女儿!她总是坏我好事”
黑狗:“你在等什么?本?你手边有一块砖头,拿起来,了结这畜牲的性命。”
[Part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依然犹豫不决,你依然无法相信——
——你不能理解这个过于魔幻的故事。
福格斯还在狡辩。
“他们找到我的公司,像原始人一样!像野兽!”
“他们在教堂里大吼大叫,要我负责,为他们母亲的死负责!”
“我不懂!我哪儿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