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苏乾泽是同苏锦欢一起来的,江家厚待他,可亲疏有别,他还是外人。
若今日说这话的,是族中子弟,尚有人信上三分。
可是,这话,是一个外人说的,叫她们如何相信?
一开始,她们以为这是苏锦欢说的,尚且能认真对待,听信几分。
如今,一听是苏乾泽的意思,人人质疑。
倒是江疏影听他们都这么说,又改了口。
“大哥,我相信,欢儿不会是这般不知轻重的孩子。”
“而且,乾儿既承了苏姓,便是我苏家的孩子。”
“他不会有坏心。”
苏乾泽一路上给她的印象不错,乖巧懂事,又生的好看,她也喜欢。
更重要的是,大哥这般说话,未免难听。
欢儿从小受父亲教养,与父亲的关系,甚至甚过江家这些孩子。
欢儿又一向懂事,绝对不会顽劣到在此事上儿戏。
她一开始只是下意识的质疑,可是,见欢儿如此笃定,她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女儿。
江枕鸿见状,也不想一家子人闹个大红脸,连忙附和道。
“不错,大哥话重了些。”
“不过,既然这孩子说是二嫂所为,也该有证据。”
他看向苏乾泽,眸光认真,并无质疑,只是一位认真倾听的长辈。
苏乾泽看向苏锦欢,苏锦欢点头示意。
苏乾泽说话了:“给江老爷的药,有问题。”
这话一出,就连江枕鸿都有些坐不住了。
裴映月更是直接哭出声:“那给父亲看病的李大夫,虽然是我的关系。”
“刚才大嫂就揪着这点攀扯,我忍下了,没有计较。”
“不想,如今又被人借这点代挥。”
“那药,就算是李大夫开的,可是又不止经过李大夫”
一个人的手。
“若是还对此点存疑,大可以再拿父亲的药方和药渣来看。”
裴映月丝毫不惧。
她哭的声泪俱下,委屈极了。
江枕鸿命人拿了药方和喝过的药渣过来。
为表公道,又去临州知府请了官医过来。
江家在临州势大,临州知府又知如今长宁郡主亲临,是以,官医一会就过来了。
临州知府袁文磊也到了,他先是恭敬向江疏影行礼:“丞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