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在背地里这般对阿虞!
什么以后就是亲家,分明是仇家!
“你就这样带着阿虞回来了?那个玉簪呢?”
听温韵书这么问,许宪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玉簪肯定是拿了回来,只等明日,我就登了永昌侯府的门。”
“有这玉簪,想来他们也不能抵赖,总之,这事决不能赖在我们阿虞身上。”
温韵书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这夫君在朝堂上明察秋毫,偏生对内宅这些弯弯绕绕总是慢半拍。
“永昌侯家里那么多房妾室,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
但那永昌侯夫人却是个能干的,这些年全靠她左右周旋,才勉强撑着门面。”
“能在满府莺莺燕燕中坐稳主母之位,更让侯府子嗣凋零到只剩谢璇一根独苗,这位侯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她突然站起身:“既已捏住他们把柄,就该趁势打上门去,难道还等着他们缓个一晚来反咬一口不成?”
她朝着门外喝了一声,“彩环。”
一婢女从角落中快步上前,恭敬道:“奴婢在。”
温韵书将手中的玉簪塞进她手中,“拿着这玉簪,去一趟永昌侯府,务必将刚刚老爷和表小姐讲的通通告知侯爷和侯夫人!”
林虞在旁,听舅母这一番话,顿时豁然开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随即转身,“舅母,今日上元节,既看了这么大一出戏,怎能不和大家热闹热闹?”
温韵书眼睛一亮,方才她还忧心这丫头对谢璇余情未断,须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现在听她这般决绝,内心欣慰的同时又带点心酸。
阿虞…这是被伤的狠了。
温韵书点头:“阿虞说得对,再带上点婆子小厮,你记住,要快,一定要趁着他们席面还未完全结束的时候!”
“既是有人搭好了戏台子,咱们不去唱个满堂彩,岂不辜负了这番‘美意’?”
彩环是温韵书的贴身丫鬟,同样出身武家,爱憎分明,疾恶如仇。
刚刚只听他们讲,就觉得实在是过分。
点头称是后,便风风火火地朝着外面走去。
林虞看着这一幕,只觉心口那团瘀滞的浊气终于顺了些。
谢璇,林菀。
既然你们如此情深似海,她便做个顺水人情,让这桩风流韵事传遍上京。
这一世,你们定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