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3u000f孙嘉宁还没等解释,便听李心婉继续趾高气扬的道:“你位份高可别忘了这宫里还有我和赵悦如跟你齐头。
那大氅我喜欢好久了,你趁早给我送回来,否则咱们就去圣上面前评评理。”
孙嘉宁知道李心婉就是个要尖卖乖的性子,不欲跟她纠缠,只平和的道。
“李才人误会了,那狐皮是上月我家里送来的,我瞧着料子好,托了尚衣局做成了大氅,并非是我独个霸占宫中的东西。”
李心婉翻了个白眼,“你说是你家送的就是你的?我还说你早上用的膳是我爹送的呢,你给我吐出来!”
“这阖宫上下,但凡懂点人事都知道和睦姐妹,你倒好,如此跋扈,偏要跟我过不去。”
孙嘉宁垂着眼眸,不卑不亢的道:“李才人何须动这么大气,你说的没错,宫里该和睦姐妹,一件大氅而已,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便是了。”
李心婉一见她让步,顿时得意起来,
看来这孙嘉宁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虽然都是才人,但也要分个高低贵贱。
就她这硬不起来的软柿子,不踩着她立威,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也好让其他人看看,这后宫的主子也是分大小的。
李心婉不屑的道:“你送我,听起来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太傅府还不至于连个狐皮大氅都拿不出来,你也太看的起自己。”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你要是真有心,现在就该捧着大氅到我面前,真诚的求我收下,否则就是虚情假意,你糊弄谁呢?”
孙嘉宁咬了咬唇,刚要说话,却听到从后面忽然响起一道淡漠却又强势的声音。
“李才人如此得寸进尺,这就是是太傅李家的家教吗?”
所有人顿时转过身去,惊讶的看着江知晚。
她们没想到,一向不声不响的人,竟然能直面李心婉的爆脾气。
要知道,之前李心婉找她麻烦的时候,她可都是退让的人。
皇上虽然对她特别了些,可谁不知道,她在宫中自身难保。
这在场的新人就她位份最低,但凡李心婉用身份压人,江知晚都逃不过一场责罚。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站了出来。
李心婉恨的牙痒痒,江知晚始终是她心里的刺。
当初要不是江家从中作梗,勾搭皇上,说不定自己都生下孩子了,她和她的族人何至于在朝臣面前丢尽脸面,被人背后笑话了好些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心婉简直想让人把江知晚拖出去打死了事。
但想到上回险些被降的位份,她到底强压下了这口气。
“江知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不找你的麻烦,你反而往我面前送?别以为我怕了你,我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想同你计较!”
江知晚垂着眼眸,不动如山道:“李才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她看向孙嘉宁,“孙才人和你位份相当,本应该更和睦,给我们这些嫔妃做出表率才是,如此当众争吵,岂非让下面的人看了笑话去。”
李心婉被她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半晌道:“你知道自己位份低还敢对我不敬?我同孙才人如何说,你们听着就是,再敢多言,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