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忍着屈辱站起身子,步伐沉重上前。
直到床榻前,才低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为朕宽衣。”
江知晚猛地抬头看他。
裴祁渊见她如此诧异,轻笑道,“日夜为他宽衣解带,怎得到了我这就忘了规矩?”
“莫不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江知晚脸色惨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当即跪在跟前,泪水划过脸颊,“我知陛下恨我,可我已嫁为人妇——”
“哗!”
手上用力,新换洗的衣衫被撕扯开来,江知晚双手颤抖想遮住胸前春光,难堪与羞耻齐齐涌上心头。
在这萧条月色下,更显诱惑。
“继续脱。”
裴祁渊喑哑嗓音。
明明他的视线没有看向江知晚,她却仍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即将被吞之入腹的恐惧。
她僵直身子站在原地。
可下一瞬,手臂就被男人拽住,往身后的床榻一带。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
她面露哀求之色,声音颤抖得快要哭出来,“裴祁渊,求你别这样——”
手指碾磨她的红唇,男人的瞳孔也越发黑沉,他沉默良久,才出声:“他也对你做过这些事吗?”
江知晚瞳孔轻颤,泪水便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不会这么对我。”
成婚三年,霍肆待她相敬如宾,从未有过半步逾矩。
霍肆多好,对比如今成魔的裴祁渊,不知好到哪里去。
听到这话裴祁渊暴怒不已,用力抬起江知晚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是啊,那霍肆一介蛮人,定然不懂如何疼爱女人,倒是朕,曾经不是让爱妃欢喜得紧。。。。。?”
裴祁渊眼眸发赤,三年前成婚那日,也是这样一张脸,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
二人曾如此甜蜜,如今怎么会沦到这种地步!
一怒之下,将她仅剩的裹衣尽数撕碎。
江知晚浑身赤裸躺在身下,红烛在一旁摇曳。
她唇色发白,瞳孔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气恼之中,江知晚也没有再解释她与霍肆的关系,别过头倔强含泪道:“若陛下非要行此等腌臜事才能泄气,那罪妇,宁死不屈!”
裴祁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嘴角绽出个笑来,眼尾染上猩红,“好一个宁死不屈,江知晚,你宁愿死,都不愿朕碰你。”
“你对每个人都一片赤诚。
霍肆、裴陆。。。。。。当年何必嫁入太子府,与我虚与委蛇!”
他伸出手,大掌紧握住女人纤细的脖颈。
只需稍稍用力,折磨他的人就能从世间消失。
江知晚回答不上来,只能闭上眼绝望等死。
力气渐渐收拢,可望着那三年间日思夜梦的面庞,他终还是收了力。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