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还不清了,还一点是一点吧。
宫女边灌边恶毒的咒骂:“这滋味好不好受?啊?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皇上怎么会吐血?
德总管也不会被掌嘴,你活该生受着!”
说着,也不管江知晚咽没咽下去,便把剩下的半碗也给她灌了进去。
“唔——咳咳!”
泔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呛的江知晚止不住咳嗽,眼泪也狼狈的流了出来。
宫女得意痛快的看着她。
“哟,堂堂尚书府家的嫡出小姐如今这是怎么了?瞧瞧你现在落魄的样子,简直连狗都不如。”
充斥在口腔的酸腐味让江知晚恨不得吐了出来。
她强压着反胃的恶心感,起身穿上衣服。
“去给我准备笔墨。”
宫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道:“你指使我准备东西?你怕不是病糊涂了吧?”
江知晚冰冷的视线直接落在她身上。
她可以忍受宫女的羞辱,因为那是裴祁渊所愿,但她要敢仗着这个来跟自己示威,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她边往书案边走边道:“皇上的旨意是我要什么就给什么,你是想抗旨吗?”
宫女一愣。
皇上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得不遵。
她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拿就拿,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皇上的旨意,把你拖出去喂狗都嫌恶心。”
江知晚拿到笔墨后,一整天就再也没出过房间。
她伏在案上一字一句写的认真。
这篇《地藏经》她早已了熟于心,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也得心应手,渐渐忘了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太监通传的声音。
“陛下命江姑娘前去侍疾。”
江知晚这才从笔墨间抬起头来,原来已是入夜时分。
她站在原地,沉默的敛着眸。
裴祁渊这个时候叫自己,哪里是什么侍疾,无非是侍寝而已。
宫女见她半晌不动,焦躁的走过来拉扯她,“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沐浴?当自己是什么正头娘娘吗,要别人来请?”
江知晚蹙起眉,“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