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把皇上吩咐的话复述了一遍。
太后越听脸色越耐看,到最后阴沉的好似能挤出墨汁来。
她怒极反笑,连着头连道三个“好”
字,“江知晚确实有几分本事,隔了这么多年,都能叫皇帝为她忤逆哀家的懿旨,果然不简单。”
可恨的是皇帝!
差点被她害死了也还放不下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
但现下自己朝中无权,后宫无人,除了听皇帝的口谕,她什么都做不了!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既然皇上下了旨意,她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去佛日楼走走了。
而裴祁渊却没心思顾忌太后怎么想,他只知道怀里那个娇弱的小人,身子那么弱那么烫,好似要烫穿他的手心,延伸到心里。
窒息般的钝痛终于让他无以为继,匆忙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眼中闪过凌厉的锋芒。
“你,替朕送样东西去佛日楼……”
赵德听完是什么东西,惊得怔了怔,随即才心领神会的应了个“是”
。
太后梳洗打扮一番,才慢吞吞的摆驾佛日楼。
刚进到楼里,就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
她满眼疑惑的往里走,刚走到佛案前,只见上面的托盘里正摆着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啊!”
太后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尖叫着往后退,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来人!
快来人!
给哀家把这脏东西扔出去!”
赵德从垂怜后头走了出来,弯着腰恭敬的道:“太后娘娘息怒,皇上怕太后自个在佛日楼孤单,特叫奴才送来了镇安王的手臂,让他在这陪您。”
他抬眼,笑着瞟了一眼太后苍白的脸色,随即甩了甩浮尘道:“话带到,奴才就先告退了。”
待赵德走后,刘嬷嬷才赶紧上前把太后扶了起来。
太后紧紧的盯着那只手,脸色从青白逐渐阴沉下去。
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