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张愚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和她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不是吗,小五?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看到申晴后面跟着的那个人影。
“我还以为你已经解决了呢。”
席雪峰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现在就赶回去,将那小子给压下去。
“爹,我也不清楚!”
席越彬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没有死。
申晴把她给救下来了?只是,她又如何能确定,他到底将这个女人藏在了哪里?很显然,沈晴身后跟着的人,就是四个月前那个受害者娄娥!
娄娥耷拉着脑袋,一脸茫然地跟着申晴,就像是一个被绳子牵着的傀儡,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光彩。
是的,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地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而这个人又是他的仇人,他很难接受。
尤其是在刚才,她几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到现在,她的脖颈都还隐隐作痛。
申晴也不理会娄娥,直接走上了圆坛广场,和张愚并肩而立。
张愚看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道:“既然当年的罪魁祸首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张愚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突然,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的景物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
昏昏沉沉中,等他们反应过来,赫然已经到了一个衙门里。
张愚坐在高台上,一身藏青色的官服,渊渟岳峙,透着一股天威。
法家的力量:“动用家族的力量,进行审判?!”
这一刻,即便是詹飞宇,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震撼,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种能力,他是如何掌控的!”
开堂审问时,只有法家独有的权力,虽不如“口含天宪”
和“画地为牢”
那般,却也是士子兼修,或兼修法家数年,方可习得。
张愚只有三重境界,蕴灵境又如何?除了商鞅家族和李悝世家的天才,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根本无法举起一辆马车,这也太夸张了吧!
可脚下那实实在在的触感,还有那彻骨的寒冷,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
张愚真用出来了!
席雪峰等人都是神色凝重,此事透着一股不妙的味道。
张愚并非独自一人,他的背后,还有更强的力量!
“是不是因为那丫头?”
席雪峰恨得牙根痒痒,其实在见到申晴的那一刻,他便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种目光,又岂是普通家族能够培养出来的?席雪峰回忆着那名男子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一幕。
黑色的瞳孔,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一切,可在那瞳孔之中,却只有一道人影。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姿态,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
“张愚,你到底把我怎么了?你给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