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愚的怪笑让云承远感到被羞辱,他火冒三丈,立刻起身想反驳。
然而刚一动,他察觉到一股气息落在自己身上。
“冷静些。”
那男人平静地说,声音如同冷水浇头,使云承远冷静下来。
张愚好奇地打量云承远对面的男子,他注意到云承远的细微动作,显然想要发怒,但不知为何忍了下来。
这与他易怒的性格不符,更像是有外力压制。
张愚的目光一闪,迅速地评估了那个男人。
他与云承远面貌有七分相似,气质却大相径庭,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如同伺机攻击的毒蛇。
“你们是斩妖人的徒弟,我是云承平。”
“我弟弟脾气暴躁,但心地善良,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请包涵。”
云承平率先开口,打破了营帐内的沉寂。
两人在卫兵的安排下坐在了最末的座位。
与云承远只能跟在哥哥身后相比,这样的待遇已经算不错。
“没问题,年轻人冲动点是难免的。”
张愚挥了挥手,显得十分宽容。
这句话让云承远感到愤怒,现场的其他人也都无言以对。
显然,张愚比云承远年轻。
一个年轻人却用教训晚辈的语气说话,这种场面,着实……。
云承平在桌子下轻拍了拍云承远。
“张兄,你下山肯定不是为了聊天。”
云承远忍住了动手的冲动,语气冷漠。
“你不仅诗作得好,医术居然也懂。”
“我对你在本次防疫上的看法很好奇,毕竟你亲临柳村,想必已有十足把握了。”
这几个字,云承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
冬至文会后,两人的关系已濒临破裂。
云承远回到家后冷静思考,明白与申晴已无可能,这才在申晴面前公然捧杀张愚。
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张愚年仅十六,就算他从出生起就读书,也不可能样样精通。
更别说诗艺和医术是两回事,毫不相干。
不存在一法通万法通的道理。
所以张愚明显要额外分出精力去学习。
“哼!
就算你分心研究医术,那又能如何?”
云承远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