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将谢长渊的注意力引回,他快步走向房门前。
只见这屋子门窗紧闭,在框架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符纸,鲜红符纹淋漓满目。
最可怖的是在房门正上方钉着一条蛇的尸体,蛇身钉着七枚钢针,像某种邪佞祭祀的贡品。
谢长渊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最厌装神弄鬼的事情。
他年少游历四方时,遇见某些官员假借巫蛊之名,肆意鱼肉百姓。
当他父亲查到那官员头上时,他竟以填补“来世福报”
之名,逼着一个村的百姓自杀了。
那是谢长渊第一次领教这些邪门歪道的可怕。
他语气冷得掉冰茬:“来人,撕干净。”
护卫刚要动手,庞县令紧忙阻拦:“别别别,大人。”
他笑容有些苦涩,心虚地搓手:“这户人家有点邪门,而且前些日子刚死了人,进去怕是不吉利啊。”
谢长渊不理会,只是看了一眼松青。
松青立刻动手,可手刚搭上房门不等撕,房门就开了。
原来这门就没锁,符咒只是虚假粘连。
松青毫无顾忌地闯进去,庞县令拦住了谢长渊,小心讨好地说:“大人,等护卫小哥找到人带出来就是了,您何必亲自进去呢。”
他知道谢长渊来历不浅,可不敢让他身陷险境。
房内是规整三间,中间是待客饮茶,右间卧房干净整洁,而左边遍地杂黄符朱砂,笔墨纸砚随处可见,还有木鱼、人偶等巫蛊用具,最奇怪的是左间窗棂挂着黑布,整个隔间光线昏暗,甚至看不清房间深处景象。
松青看了一圈无人,径直朝着昏暗的左间走去。
他刚刚绕过地上的桃木剑。
忽然一个身影蹿出来,朝着他的脸猛扑过去!
松青单手挡住来者,发现眼前是个年轻女子,此刻正恶狠狠盯着他:“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你姓祝?”
“我姓你祖宗!”
年轻女子见右手被抓住,立刻用左手抓起一把画符的笔,朝着对方脸上砸过去!
那笔尖还沾着没干的朱砂,将松青的脸画的花里胡哨,像是被人挠了似的。
“放肆!”
松青将她双手擒住,半托半拽地将人带到门口,一口气将人推了出去。
当女子出现在青天白日之下,吓得县令和王老九等人大惊失色,齐齐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