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鸢又想到谢长渊,横竖已经利用了,不如……
可转念一想,王老九罪不至死,大概也不会流放。
就算是谢长渊判他监禁十年,等人走了,给庞县令塞些银子也就放出来了。
须得想个法子,让这些人全都陷进去。
王老九等得不耐烦:“你到底给不给?”
祝明鸢心里打定主意,面上不露。
“金子不能给。”
“你……”
“那金子是别人借寿的,你若拿走了,少活个三五十年可怎么好?”
祝明鸢眼神真诚地说道。
闻言,王老九脸色难看起来。
现在金子倒是真的有,可心里膈应。
这时,祝明鸢轻声开口:“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不如我告诉你个转运的法子?”
“什么法子?”
王老九警惕地问。
祝明鸢低声同他说了法子,王老九听后面色复杂:“你骗我的吧?”
“信不信随你。”
祝明鸢语气陡冷,“可我已经同你说了法子,你若还将今日事说出去,后果自负。”
想到自家儿子发烧的可怜模样,王老九略微忌惮:“……知道了。”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街道上的人多起来。
为了调查纵火案,谢长渊早早地派人去长角巷请来了曾婆子。
曾婆子局促地扯衣角,昨日风波之后她才知谢长渊是京城派来的大官。
今日一大早就被叫到这里,现在心里直打哆嗦。
看出她的紧张,谢长渊让人给她搬了椅子,然后问:“你可知昨日祝明鸢家中走水一事?”
“今天早上,听说了一点。”
谢长渊知道她有顾虑,语气平和地问:“本官想调查此案,却不知从何处查起。
忽然想到昨日在长角巷子有一群执棍人闯入,你可知他们是谁?”
曾婆子迟疑点头:“知道,不过他们是齐家的人,祝姑娘的房子应该不是他们烧的。”
“哦?”
谢长渊眉心一动,“为何?”
曾婆子理所当然地说:“因为齐家都是读书人啊,都很正派的,不可能去烧别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