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当心她报复你。”
松青吓得闭紧嘴,又小声地说:“大人,等她认祖归宗了,丞相府怕是要更阴险了。
咱们和丞相一党向来不对付,路上可千万要提防她。”
谢长渊眼神思索,手指轻轻点着桌案:“你觉得她会乖乖认祖归宗?”
“不会吗?”
谢长渊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松青努力地思索,然后悻悻道:“属下也不确定。
从刚才起她总共没说上二十个字,实在古怪。”
他挑挑眉,小声地问道:“大人,不如属下悄悄跟着她,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长渊沉吟一瞬:“去吧,小心别被她察觉,到时适得其反。”
“是。”
而祝明鸢离开后堂之后,径直朝着刑房而去。
还未走近,便听里面有一声声木杖闷响和一个人的惨叫声。
可按理来说行刑的是两个人,怎么只有一人的叫声?
她走进刑房。
捕快见状想伸手拦她……
“你方才不在公堂?”
祝明鸢脸色不善地问,“还是明知我是丞相的女儿故意阻拦?”
“不…不是。”
小地方的捕快哪里见过大官,更何况是丞相这等百官之首,连忙转过身去当没看见祝明鸢。
祝明鸢畅通无阻地走进去,她隔着半扇破旧的门,看见王老九和齐丛安一起趴在长木凳上,黑红的堂杖交错着打下去。
那王老九就三十杖,但每一杖都叫得极惨。
反观齐丛安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脸上涨成猪肝色,也不泄露一丝声音。
齐老爷就在旁边看着,当看到自家儿子腰上渗出血色来,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那血色越染越宽,他深吸一口气别开头时,正好同半扇门外的祝明鸢目光交错。
他抬步离开刑房,不受控制地走到祝明鸢的面前。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