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下一次骗吻还得靠信用值续费……
……
洗漱完毕,兰儿忽从袖中掏出个绣囊递给高欢。
绣囊杏黄缎面上绣着“平安”
二字,角落处还缀着粒不知从哪捡的珍珠米……
“昨夜……昨夜缝到子时,原想绣只飞虎护着郎君,可婢子笨,总绣得像瘸腿狗……”
说着,兰儿咬着唇小心翼翼从怀中摸出个油包纸,层层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块品相极好的羊脂玉!
“去年冬至,夫人赏了婢子五贯钱……在加上婢子每月攒的,前些日,婢子终于攒够了钱,央求前院周管事从城里当铺赎了这块羊脂玉……”
兰儿声音越说越轻,
“当铺掌柜说,这是前朝某位将军的贴身玉佩,能护刀箭不入……”
说着,兰儿上前两步将玉佩系在高欢腰间。
……高欢喉间像是被塞了团浸醋的棉絮,酸涩得发紧。
南北朝乱世,玉石比金银还金贵,动辄数万铜钱,莫说婢女,便是寻常士族子弟也未必能轻易得手。
这丫头竟用那少得可怜的月钱,省吃俭用攒出一块羊脂玉来!
这些年,她怕是连口热乎的酥饼都舍不得买!
“傻丫头…。”
高欢伸手,将兰儿轻轻拉入怀中。
少女的身子软乎乎的像团棉花糖,带着艾草和皂角的清香,腰肢细得仿佛一握就能折断。
“郎、郎君……”
她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耳尖渐渐红透到脖颈。
她想起自己绣了半宿的平安符,想起攒钱买玉佩时的忐忑……
此刻,忽然觉得所有的委屈和辛苦都化作了蜜,在心里慢慢融化。
高欢望着怀中羞得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少女,他再次低头轻轻吻住了她颤抖的唇。
兰儿身子瞬间僵硬,片刻后却如同被抽走筋骨般软了下来,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声……
她缓缓闭上眼……
半晌后。
“郎君。。。。。。”
“点卯……点卯要迟到啦……!”
“不急,再让我抱会儿。。。。。。”
……
高欢行至镇将府衙时,已日上三竿,早已过了点卯时辰。
“缺勤”
是要被扣月俸的,对此,高欢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