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郑恬莜向一旁的木桌走去,将药材放到臼子里,一下一下地捣烂它。
赵初阳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她的侧脸永远那么让人着迷。
人对别人的目光总是敏感的,郑恬莜发觉有人在看自己,便转头训斥他。
“我让你看药炉,不是看我。”
被发现偷看的赵初阳摸了摸鼻子,面色略微有些红赤,不否认也没有承认。
患病的一位祈风族族人大着胆子问他,“小兄弟,那是你的小娘子吗?怎么生的如此漂亮啊?”
赵初阳连忙否认,“不是,你莫要误会,她只是在下的……一位朋友。”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汉话,他们是听不懂的,又用祈风族的语音跟他们说了一遍。
可是,那位祈风族族人听不懂汉话,郑恬莜听得懂啊。
她倏地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便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他误会我们什么了?”
赵初阳含糊不清的回答她,“没什么,抓紧捣药吧,治好这些病患为重。”
既然他不愿意说,郑恬莜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郑恬莜将所有的药材准备完毕,便去和赵初阳轮换着照顾药炉。
“我来看着吧,你去休息一下。”
郑恬莜坐在他的身边,她先用手帕包着炉盖,又拿起蒲扇便给药炉扇风,还歪头看了一眼火候合不合适。
抬眸一看,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两个人近的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郑恬莜身上那股好闻的清冽皂角香传入赵初阳的鼻间,真是让人着迷。
那大郑京城里的女子身上满是胭脂水粉味,唯独有她不爱用那些俗物,只用皂角净面,有着不入尘世的清新脱俗之美。
时间就好像静止在这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二人才算是回过神来,不约而同般向后缩了缩。
“咳咳,刚刚……”
赵初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可惜脑子早已一片空白。
“不用说了,不就是离得近了点嘛,这有什么的,你别跟个姑娘家扭扭捏捏的。”
郑恬莜的脸快红到了耳根子,却还是在嘴硬的说着。
赵初阳忙不迭的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那我去照顾一下那些病患。”
留下郑恬莜一个人坐在药炉旁边,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处,感受着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心里骂自己:郑恬莜,你有没有出息啊,不就是离得近了点吗,你怎么还能心跳加速呢?
郑恬莜偷偷侧目看他,发现他一直在喂病患吃饭喝水,好像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她便也甩了甩脑袋,专心照看药炉了。
一个多时辰过后,药终于煎好了。
他们两人将药一碗碗给祈风族的病患们喂下去,他们体内的毒素很快便可以清楚掉了。
若是体内还有余毒,那便要加大药量或是重新开药方了。
“赵公子,麻烦你告诉他们,以后莫要再吃那种所谓的小瓜了,它的所有部位都是有毒的,然后服药期间忌生凉辣口,不出三日定会痊愈。”
郑恬莜朝那些病患们挑了一下下巴,示意那个男人现在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