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以后,郑恬莜这便要前往季府,让赵初阳先行回到客栈。
赵初阳不愿意,用抬手拦住她的去路。
见状,郑恬莜顿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郑姑娘可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有合约的,你这药材生意的事可有我一份,怎么一去季家就让把我抛下了啊?”
郑恬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赵大公子,我是给人看过病的,好歹能说上两句话,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去算怎么回事啊?”
说罢,她便要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还拍了怕他的肩膀,“放心,我会按照合约办事,赚到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这哪是什么钱不钱的事啊?
“不行!
我得跟你一起去!”
赵初阳一想到她方才夸季闻的样子就心口堵的慌,他说什么也得跟着一起去。
只见他轻咳两声,随便胡诌道:“我……我怕你被那季家的人给骗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照应,更何况我回到客栈也无事可干,不如去那打发打发时间。”
郑恬莜懒得搭理他,随意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却忍不住腹诽,“这公子病还挺难伺候。”
他们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季府,家丁一看是郑神医,连忙进去通传一声,随即进入府内。
季老爷今日有事出门,便由季闻代为接客,“来人,快给郑公子和额……这位公子沏茶。”
郑恬莜向沏茶丫鬟浅浅一笑,“有劳了。”
季闻向赵初阳微笑点头,上下打量起来,“不知这位是?”
“啊,这位是我的朋友,姓赵名初阳。”
“原来是赵公子,幸会。”
季闻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让人感觉很舒服。
偏偏赵初阳面上毫无表情,倒是那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让人琢磨不透心中所想。
只闻他清冷开口,“幸会。”
季闻不是三岁孩童,一眼便知他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心中虽有些不悦,面上却还是一如往常温和。
“对了,祖母的头疾已有见好,昨晚夜里睡了个好觉,说是第一次没有因为头疼起夜呢,这都得多谢郑公子了。”
郑恬莜一听,也满脸悦色,“那太好了,只要按时服用我给开的药方,相信一个月内,老夫人的头疾必能痊愈。”
“那是自然,我相信郑公子的医术。”
听完这话,赵初阳的嘴角几乎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转瞬即逝。
季闻眼尖得很,瞥眼看到了,却又不敢确定。
他轻咳了两声,转移着话题,“郑公子,父亲特意吩咐过了,你治好了困扰祖母多年的头疾,乃是我们季家的大恩人。
你想要什么报酬尽管说,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锦罗绸缎都可以满足你。”
郑恬莜在心里想:终于切入正题了!
她朝着季闻浅浅一笑,应承着,“季老爷太客气了。”
“不瞒季公子说,这也正是我们此行前来的目的,在下给老夫人看病并不是为了要什么报酬,只是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