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细雨,轻如牛毛。
他的长随流云跟在身侧亦步亦趋,警惕的注意着周边的风吹草动。
到了货船上就看到十好几个被捆绑着劫匪。
他们冷的挤在一起,看到罗县令一众人过来,眼中露出恐惧和绝望的神色。
这次人赃并获,他们是打劫货船的水匪,见了官哪有不怕的?
罗县令皱着眉头,一脸威严,厉声道:
“尔等作恶多端,今日被擒也是罪有应得!”
其中一个劫匪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位大人,我们也是被生活所迫啊!”
罗县令冷哼一声。
“生活所迫就能为非作歹?若人人都如此,这世间还有何律法纲纪!”
山匪里的二把手这时不得不为自己狡辩几句。
“大人明鉴,我等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不过是一群躲在山里的黑户。
打劫货船这事哪是我们这些落草为寇的难民能想出来的?
都是那姓谢的狗贼一手谋划,我们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不从啊!”
苏老爷在一旁一直在这群人中寻找有没有他那个孽子。
结果看来看去一个都不认识。
这时一听姓谢的,脑子里便有了印象,可不就是萧鹤所说的那人。
“那姓谢的人在哪?这次可有被抓来?”
“抓来了抓来了。”
劫匪们个个被捆绑住了胳膊,他们一致朝着一个方向努着嘴,七嘴八舌的说道。
“在那边,麻袋里装着的那个就是他。”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就见一个扎的严严实实的麻袋,被丢在甲板的一角。
麻袋很大,里面装着的人纹丝不动。
流云轻声对罗县令说。
“主子,小心那人暴起伤人,还是属下先过去检查一下。”
“无妨,这麻袋被扎的那么紧实,里面的人想必也动弹不得。”
罗县令说着便走上前去。
他撩起官袍蹲下身来,用手拍了拍麻袋。
“里面的人可是姓谢?”
麻袋里没有回应。
罗县令只感觉到触手僵硬,心下就是一惊,莫非此人已死?
这时他看到麻袋旁边还放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此人正是杀害柳家村两条人命的凶徒,他自知罪孽深重,已自裁身亡。
罗县令脑子飞速转动,他站起身,温和的看向苏老爷。
“苏员外,你所说的友人可是姓王,名叫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