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完全消失不见,权慕夜都没有放下掀开帘子的手。
一旁,任宴忍不住道:“殿下,人都走了,看不到了,别当望妻石了。”
“你说什么?”权慕夜闻言,像是被戳穿了心事,冷冷瞥了任宴一眼——
怎么看,都有一股子恼羞成怒的味道在里头。
任宴缩了缩脖子,委屈道:“没、没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刚才您是想让夜小姐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吧?最后怎么不说了?让夜小姐知道您关心她,不好吗?”
任宴侍奉权慕夜多年,对他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
先前权慕夜对夜初鸢欲言又止时,眼底却带着担心,他哪里看不出来两人间的微妙?
“行了。”
权慕夜唰的一下放下帘子,冷淡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回府吧。”
“……哦。”任宴抖了抖,有杀气!
他立马闭上了嘴,赶车回府。
车内,权慕夜冷哼一声,带着不满——
任宴,今早承诺给你加的月钱,全都扣光!
让你多嘴!
“阿嚏!”
恰好此时,任宴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忍不住喃喃:“哪个挨千刀的在背后讲我坏话?”
听到这话,权慕夜彻底黑了脸——
任宴!这个月月钱扣一半!
不——扣光!
……
另一边,夜初鸢换了一身新衣服,把脸遮住后,从夜府后门悄悄回去。
到了院子里,她看到正在收熬药工具的楚晓烟,立刻上前帮忙。
“初鸢姐姐,你回来啦?”
楚晓烟脸上浮起笑容,随即一顿,疑惑道:“你换衣服了?原来那身青葱色的袍子呢?那件挺好看的呀。”
“那个啊……”
夜初鸢闻言,脸上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我把它……扔给别人添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