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侥幸生活于光明中,也总要找机会一个猛子主动扎进泥潭。
任什么都阻止不了一个虜犯贱的决心!
前者是开思米特,后者是奥蒂莉拉,她们生长的环境天差地别,却走上同一条路。
开思米特就算在富贵人家好好长大,从小享受着最好的东西、从未受过凌虐,她也不过是长成另一个奥蒂莉拉。
一个女人在遭受创伤后,可以懦弱逃避,可以悲愤复仇,但创伤不会成为她建设男权的理由。
“你们为男权出力的唯一理由,就是你们想这么做,仅此而已。”
丹妮斯喃喃絮语。
开思米特想让丹妮斯愧疚,想让丹妮斯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但那不是真的!
开思米特不是因为丹妮斯“杀了她的男儿”
这一行为才变成那样,她是因为她自己“抱紧那个歼生男不肯放手”
这一行为才变成那样!
丹妮斯应该做什么?她欠了开思米特什么?她应该温柔地对待那个男婴直到开思米特想通?她应该在杀了男婴后留下来安慰开思米特避免她太过悲伤?
不!
不!
不!
丹妮斯唯一该做的,就是在开思米特试图保护那个因被强歼而生下的男儿时,送她和她的男儿一起走!
丹妮斯的拳头重重地落下,伴随着她愤怒的嘶吼。
“她是受害者,”
丹妮斯继续说着奥蒂莉拉听不懂的话,“她也是加害者。”
“受害者”
和“加害者”
的身份之间并不是因果关系,而是并列关系,受害不是开思米特的选择,但成为加害者是。
“她并非因为受过伤所以成为加害者,是因为她选择成为加害者,所以成为了加害者。”
丹妮斯停下来,跪在奥蒂莉拉身上,气喘吁吁,她抬头,穹顶上关于克里斯和母神的瑰丽画作令她眩晕,“这是她的选择。
我不是该为她人生负责的人。”
金属响动,丹妮斯重新拾起母神的剑,双手握住剑柄,剑尖对准奥蒂莉拉胸口位置,高高举起。
“如果她值得被原谅,那么那个坟包里的女孩算什么?”
利刃落下。
——开思米特,我命中注定的人呀。
丹妮斯想着她,将剑拔出,举到眼前,观察着上面新鲜血迹。
——你必须死在这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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