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傅明柳两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望着柏洲瀚那张毫无表情也看不出情绪的脸,她顿了几秒,之后缓缓地松开手,从容道:“借你的手晕染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
柏洲瀚淡淡回应,而后坐在傅明柳身侧,慷慨地伸出了手。
“还需要借别的,都可以提。”
语气低沉,听着仿佛很正经,但其中蕴含着的意味深长,让傅明柳不敢多想。
虽然两辈子见过的许多人都让她看不透,但唯有这个人,让她在看不透他的同时,甚至隐隐觉得恐惧。
压着忐忑,将水轻轻喷在柏洲瀚手上,拍匀,稍等片刻以后,压在画作污渍上一瞬,而后立刻拿起。
柏洲瀚只觉得傅明柳的手软得不像话,体温微凉,仿佛带着馨香。
然后,就见傅明柳捧着他的手离开画作后,直接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扔,继续认真研究起画作。
用过就丢。
柏洲瀚舌尖抵了抵侧颊,眼神带了些危险。
继续进入工作状态,傅明柳全然没注意到身侧男人的目光,她用最薄的刀一点点清除画作上污渍,时而从吴老头手里拿过气球,在自己头发上蹭两下,然后用起的静电把污渍吸走。
顺便解释:“千万不能用手把这些东西给扫开,不然就会蹭到旁边干净的地方。”
周围人鸦雀无声,唯有吴老头附和她:“这样啊!”
实际上傅明柳也不是在和谁说话,她只是下意识地解释,就像上辈子带学弟学妹时那样。
伴随着她利落的动作,不到半小时,落款那一处脏污就被清理出来。
“原本的纸张没有丝毫损坏,很幸运。”
傅明柳评价。
“啊,我就说我很幸运!”
本想买画的胖男人立刻笑嘻嘻地接茬,“那我就出价——”
“我说这幅画很幸运,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明柳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文物都是有生命的,周蛰的作品能通过这个载体流传百年,便是一种幸运。”
胖男人尴尬地住了口。
“说得好!”
突然有人猛地鼓掌。
围观的人当中,有几个刚才还说傅明柳是小孩子,没本事,这会儿都被她的能力所折服!
满脸堆笑,接连夸奖!
“大师,能不能讨教一下您贵姓?”
“您这手艺师从哪一家,方便介绍一下吗?”
“吴老师父,这位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呀?”
这些人嘴脸转变的速度让傅明柳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