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林思成,道理当然也一样。
顿然,沉郁尽去,郝钧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吴军不由失笑:“你至不至于?”
郝钧没说话。
怎么能不至于:两倍的岁数,却样样都不如?
他也算自视甚高,但每次见了林思成,就感觉自己前四十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如归不如,但相比较起来,林思成只是梵文比他强一点,而非文房功底,反倒要更好接受一些。
想了想,郝钧又拿出手机。
“你干嘛?”
郝钧“呵呵”一笑:“分享一下!”
要知道,除了那方印,还有一幅字呢,见过的人更多。
这么难受的事情,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难受?都寄巴兄弟,谁他妈也别想舒服了……
吴军瞄了一眼:“你嘴什么时候这么松了?”
“放心,就这一位:他和林思成的爷爷是至交,和林思成也是至交。本身又是警察,所以我不讲,林思成也得讲……”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位马老师:这女人忒难缠,必须得给林思成准备点震慑力。
吴军再没吱声,郝钧随意一拔位,找出关兴民的电话拨了过去。
语气中透着几丝幸灾乐祸:“老关,跟你说个事……”
……
“呼噜~呼噜……”
小胖子胃口贼好,眨眼的功夫,一盆炸酱面就见了底。
王齐志捏着筷子,无意识的搅动着面条。偶尔夹根黄瓜丝,送到嘴里。
眼睛盯着正前方,却没有焦距。
“嘿……嘿……王齐志?”单望舒举着筷子,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吃饭啊,发什么呆?”
王齐志如梦初醒,“哦”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吃面。
儿子吃完,乖巧的把饭盆洗完,坐到沙发上看电视,餐厅只剩夫妻俩。
单望舒皱了皱眉头:“怎么了,跟魂丢了似的?”
王齐志怔了一下,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绕了一筷头面条送到嘴里,慢慢的嚼动:“今天,林思成买了一幅字,又买了一樽铁印!”
“啊?”单望舒一听就明白了,“林思成又捡漏了?”
算一算,王齐志到单位报到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林思成的名字在家里出现过多少回?
王齐志念叨完叶安宁念叨,叶安宁念叨完又换王齐志念叨,说的最多的就是昨天林思成买了什么,今天林思成又补了什么,又赚了多少。
单望舒早被震惊麻木了。
但再一次听,她依旧新奇。
“这次能赚多少?”
王齐志算了一下:“差不多上千万吧!”
“多少?”
筷子插进了碗底,溅出几滴酱汁。
单望舒瞪大了眼睛。
她生的好,见识也广,嫁的更好。
但家庭再好,再是对钱没有过多的渴求,也知道上千万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