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伸在半空的手很尴尬,慢慢回缩,依然陪着笑,小心问:“你说我二哥今晚会死?”
我用眼斜他,哼哼笑,“别管人家了,顾好你自己。”
这是吓唬,标准的吓唬。
遇到个愣头青这招不灵,遇到宋辉这种刚发点小财的包工头绝对管用,他的面相外圆内方,两腮多肉,这是标准的圆滑世故脸。
另外他的印堂饱满红亮,这是身体健康财运通享的征兆。
这样的人很聪明,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都不得罪,跟谁都好。
所以我才摆出一副高傲脸,就是算准他的性格不会生气,反而会更加恭敬。
果不其然,宋辉慌了,问我:“我怎么了?”
我呵呵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老板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杀机隐现,你马上就要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还要跟着二娃这样的败类厮混,帮着他干损阴德的事,你这是妥妥的嫌命长。”
宋辉闻言面色变,开始慌乱,拉着我往椅子上按,“兄弟坐下说,兄弟坐下说。”
我不坐,而是拿起桌上另一个杯子往窗户上砸,又是一声脆响,震得周围人都往我这边看。
没办法,我不砸楼上惠惠要遭殃,怀不怀鬼胎我不管,别让惠惠被什么病菌感染才是首要。
——二娃的身体已经是半个死人,尤其是下部半瘫,无法运动,血液堆积阻塞,我很怀疑他腰部以下已经开始腐烂,病毒杂生。
而让小惠怀孕必然不会做保护措施,后果无法想象。
现在场面上大部分村人都吃完酒席走了,剩下的都是后厨帮闲的妇女婆娘,都拿眼往我这边看。
宋辉也呆了,错愕地看着我,不懂我在做什么。
二楼窗户拉开,小惠脑袋从上面伸出来,面色通红,发问:“谁在干嘛啊?”
我朝她摆手,微笑,“惠惠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惠不答话,面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缩头回去。
我听到二娃在里面压低嗓子咆哮,“别管他,赶紧来跟我做。”
事情紧急,我对宋辉道:“不怕跟你说,你即将大祸临头,想活命,我有办法,这也是你当前唯一的机会。”
宋辉快人快语,“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先把家里这些帮闲的人全都请走,再让人堵住前后门,谁都不要放进来,你们守一楼,我不说话你别上来。”
宋辉听的瞪眼,“兄弟你要干啥?”
我:“别多问,按我说的做,保管你以后大发横财。”
说完带着神婆往二楼赶,神婆走得慢,我则是飞奔,楼上二娃已经对小惠下了最后通牒,“娶你就是叫你给我生娃,你以为我花上百万娶你回来是摆设?!
快上来,赶紧的。”
小惠的音调战战兢兢,“你这身体……”
二娃:“没事,来你的,这次绝对能怀上,做完我就把密码全都告诉你。”
说到这里我已经敲门,在外面朗声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