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电瓶车充电?这算什么要求?
我问阿坤,“你在哪捡的钱包和手机?”
阿坤回答在徐店。
徐店距离周家堡将近三十公里,这货愣是骑着电瓶车过来,他来的时候就没想过电瓶车根本跑不了那么远?
阿坤也无奈:“我听人说不远,电瓶车能骑到,要知道这么远我也不骑电瓶车了。”
“你听谁说周家堡不远?”
阿坤目光闪烁,表情有些难为情,“一个过路的。”
过路的?我就稀奇了,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阿坤说:“就是个过路的。”
想想又补充,“男的,四十左右,人挺精神。”
四十左右,男的,还挺精神,会不会是袁信?
不是我不信眼前的小哥,主要是他的操守太过光辉伟岸,人都是奇正相生,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坏人,也无绝对意义上的好人。
尤其现在的社会风气,很难出现六七十年代那种路不拾遗的雷锋式人物。
他一个年轻小伙,正是经不起诱惑的年纪,品德操守却如此之高,难免让我生疑。
于是问:“那人是不是坐着一辆奔驰商务?”
阿坤立时愕然,诧异,“你怎么知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袁信无疑。
那么问题来了,袁信干嘛要指点他来这里找我?
看他穿着打扮可知,他也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说不缺钱那是吹牛逼,可他不要我的钱。
再看他的外观相貌,不帅不高不鲜肉,口才也不怎么好,必然无女友,但他也不要我给他女人。
这和正常人反应不符。
唯一解释是:袁信指点过他,不让他问我要任何报酬。
不要报酬,便会产生人情,而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换句话说,他现在不要报酬,就意味着日后我要回报他更多。
于是问:“那个人跟你怎么说的?”
阿坤陷入为难,低着头挠后脖子,想了十多秒,咬咬牙道:“那个人是个算命的,他说你能帮我。”
我也是醉了,袁信还真是什么事都敢揽,当下道:“帮是能帮,但你首先得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好帮。”
阿坤面上浮现狠色,“我杀了人,出来躲难,那个算命的说我活不过三天,想活命,除非来投奔你。”
这番话就严重了,重新打量他,不过这回看的更细,除去北人南相,他的眉毛又黑又恶,宛如两道毛笔斜插往上,嘴角线条略显刚硬,表示其性格顽强固执,认定要做某事不会半途而废,同时脾气也偏暴躁。
最要紧的是他印堂饱满呈紫云,这是妥妥的凶杀之相,且死者是个正当年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