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个周家男儿都不能忍。
如此场面形势突变,所有小伙子都用冷眼看我,逼迫我就范。
我知道这是倚老卖老,但我没有任何办法。
二大爷走到门口被人拦住,是周茂才带着普祥真人来了,道长一脸的焦急,“老先生这是往哪里走?可走不得哇,你要走了,这歪风邪气可就没有第二个人能镇得住,村里还要出大事的。”
二大爷摆手,摇头,“我在不在都一样,已经镇不住了。”
道长闻言往里看,院子里的小伙子齐刷刷起身,往我跟前围。
周正河首当其冲,在我面前两步远站定,冷森森道:“老三,祖上都是一个太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咱还是兄弟。”
话说完,他身后的人都往上压一步,给人心理上形成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往后退,把寡妇往身后挡,低声说:“进屋。”
寡妇不进,抓着我的手,话没说泪先流,哽咽一嗓子终于开口,“要不算了。”
我抬手,“别胡说,今天算了,以后永远都抬不起头。”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今天硬到底,我周武依然是条汉子,要是半道里怂了,那牌子就彻底倒了。
这是周家堡男人的血性。
我推开寡妇,而后将武器横在当胸,一把去掉了脑袋的铁锨锨把,桃木质地,非常结实。
后面的阿坤也冒上来,跟我肩并肩站,手中也多了一根木棒,眼珠溜溜地闪,面上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有许多期待。
周正河嘴角一咧,那是蔑笑,也伸手拿木棒,其他人都纷纷取木棒,场面气氛严峻的要结冰。
一场战斗已经不可避免,结果我不去想,打就对了。
眼看要动手,门口马琳又急慌慌地跑进来,“都住手住手,外面来人了。”
场面上的人都往门口看,没人说话。
马琳面上急的不轻,“前天晚上打过的那帮人来了,来报仇的。”
一句话中止战斗,众人都疑惑。
周正河目光死死盯着我二十秒,没说话,转回头问马琳:“来了几个?”
马琳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道:“来了一车。”
刚说完,门口进来一行人。
最前面的是身条妖娆婀娜的仙姨,不过今天穿的是粉旗袍,面上也没有那天甜蜜蜜的笑,而是阴冷的笑。
再后面则是七八头雄伟大汉,个顶个都是身形匀称结实健壮,睁开的双眼明确地告诉大家他们不是善茬。
我的狗眼看不出这帮人身上有什么,只是模模糊糊感觉,这些人都比普通人厉害,那个单拎出来都能轻轻松松一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