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有十几条银丝缠在他身上的各个部位,以内力为支撑,使这尸体不倒。
谢晏范寅见这老者不动,皆有些奇怪。
而另外两名老者却对同伴的境况心知肚明。
他们的武功虽比不得大宗师,但水准亦是不俗,杀死一些年轻的天才后生,譬如,像程朗这样的剑客是不在话下的。
黑衣老者与灰衫老者各自对视一眼,想着联手是否可以铲除此人。
还未想好,便听到上空中传来一道冷峻的声线:“你二人倒是可以联手一试。”
四人随着声音纷纷望向夜空的某处,遥遥望去,只见一道黑色剪影站在月光之下。
谢晏有些神往,想了想自身的条件,哀叹一声,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做个阴谋家吧。
忽的,谢晏只感觉清风拂面,眨眼间,蒙面女子的那双阴郁血腥的眼睛占满了他的全部视线。
谢晏吓得往后一退。
那蒙面女子一抬手似要打他,谢晏当即吓得跑出三米远。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投去轻蔑的眼神。
谢晏脑袋上顶了个问号,他不会武功很可耻吗?
想了想,还是行礼问道:“不知前辈是哪位高人?”
蒙面女子简单明了的回道:“阿忆。”
阿忆?阿忆?
“宋忆?”
谢晏试探的问道。
“正是。”
蒙面女子道。
“你是她朋友?”
谢晏好声问道。
“下属。”
“那你这态度也挺好的。”
谢晏被剜了一个眼刀后立马老实了。
黑衫老者没有从两人无营养的话里得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只好自己出马,客客气气的问:“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可有个名号?”
一道凉薄阴沉的目光如利刃般扫了过来,与此同时,旁边那具保持落地的尸体毫无预兆的化作一片血雾,两位老人眼神破败,绝望与恐惧在他们身上生了根。
这些年轻后生想当年罢了,向来如此。
谢晏从两位老者的表情中读出谈判的可能,于是,便微笑的问范寅:“范家主,我们现在要不要再重新谈一下刚才的话题呢?还是您在叫来几位高手等他们交手之后,我们在接着谈呢?”
范寅脸色阴沉,这三位老者加之之前死的那一位,都是范家能请来最厉害的高手了。
皇室的人竟也这般无用吗?
“谢司马所说的合作也不是不行,只是”
“刚才所说全部作废,我要谢都的项上人头。”
谢晏依然笑的和蔼可亲,眼神清澈,只是那温柔之下一片血腥。
“我知道他在这里。”
谢晏又含笑补充了一句:“他不死,死的就是范家了。
玉京也好,通敌也好,够你范家死八百回了。
正好还合乎圣上心意,何乐而不为呢?”
范寅背在身后直冒冷汗的双手手无意识的蹭着身上的绸缎,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便在这时,房屋拐角处走出一位翩翩少年郎,左手握着长弓,瞧起来意气风发,笑容的神韵与谢晏有五分像:“范家主可别听我这位哥哥瞎胡说,他这人最擅长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