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这副委屈巴巴的神情给谁看?陶然,是我冤枉你了吗?”
脑海中闪过刚刚那场开场舞的画面。
是这个女人的腰身被别的男人搂着的画面。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他秦厉的所有物,即使他现在不要了,那也不能有别人染指!
“秦……总,放……开!”
空气倏然稀薄,陶然没想到这个男人忽然发火,被扼住的喉咙火辣辣的难受,感觉越来越无法呼吸。
那一瞬间,陶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而面前的男人好像也是真的想把她掐死的。
秦厉眼眶通红,看着面前女人的这张丑陋的面庞,心里的怒意在对方的眼泪留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像是忽然被烫到了一般,猛地将对方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
地上的女人发出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站在边上的秦厉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最刚刚是怎么了。
自从这个女人再次出现之后,他的心神就经常被这人左右。
他记得爷爷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出现一个能左右自己心神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将这人亲手处理掉。
因为秦家的掌门人,不能有软肋。
软肋?就凭这个女人也配?
是她杀死了陆潇潇!
“好好还债,别妄想一些东西,陶然,注意你的身份!”
撂下这句话,秦厉转身迅速离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步子有多慌乱。
周围终于寂静下来,陶然斜靠在墙上,眼神空洞的注视着一个角落。
妄想一些东西?她陶然现在还敢妄想什么东西?
曾经就是因为太想得到一些东西了,所以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一无所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陶然现在,哪里还敢去妄想什么?
宴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陶然并不知道,之后她便没有再回去了,明天估计又会被李姐骂,可是现在,她真的很累,想到这里,又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手心里还紧紧的握着那张卡。
想到什么,陶然咬牙狼狈的起身,嗓子还是很痛,之前那里受过伤,刚刚又被秦厉那么对待,现在只觉得火烧火燎的疼。
只是这点疼,对于她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缓了一会儿,陶然拖着步子慢吞吞的往一间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进。”
“吱呀”
陶然听到里面的声音,握上门把手缓缓的将门推了开来:“蕾姐。”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苏蕾听到陶然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进来的人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走过来的短短几步路,却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瞬就要倒地一般。
苏蕾连忙起身走过去将人搀着坐到了一边的座位上,拧着眉头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陶然脖子上的勒痕实在太明显,苏蕾知道在潇落会所,没有人护着会是什么结果,但是那时大老板的决定,她插不上手,只能干看着,什么都不敢帮忙。
毕竟对于秦厉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
“秦总。”
陶然默了默,缓缓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