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眉心拢紧,眼睛久久不闭。
帝久晋的营帐。
帝久晋回到营帐便坐到椅子里,思考起来。
今晨皇叔说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一点都未忘记。
他也不会让自己忘记。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皇叔那句话的意思。
狩猎时,他未有时间想,晚宴时,他却是思考了好久。
就连看皇叔都看了好多次。
偏偏,他就是想不出来。
而今夜,他想不出来,他便不睡!
帝久晋营帐里的灯一直亮着,一点都未熄。
此时,帝久雪的营帐。
她的灯如帝久晋一般,亮的很。
而她与帝久晋不同的是,帝久晋在安静的思考,她则是心绪不灵,慌乱不安。
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皇叔从下山到晚宴,再到此时,她都未有机会与皇叔说上话。
而现下,时间已然近子时。
她更不可能去找皇叔。
尤其,现下哥哥已怀疑商凉玥的身份,她如若此时去找皇叔,无疑是坐实哥哥的怀疑。
她不能这般做。
可她不这般做,她该如何?
她只要一想到哥哥今日的眼神,她便担忧不已。
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而此时。
南泠枫的营帐。
她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未过多久,她放下毛笔,把信叠好,交给婢女,“送出去。”
“是。”
婢女拿着信出去。
南泠枫看向前方,脸上带着幽幽的笑。
蓝临此时离开,不简单。
斯见的营帐。
斯见坐在椅子里,接过随侍递来的药。
喝了。
他放下碗,随侍很快拿着碗离开。
斯见看向站在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