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我身体终究还是不是铭洋啊,怎么他一点事都没有呢。”叶迦衣冲杜一爵眨了眨眼,示意他别担心,说到薛铭洋的时候还坏心眼的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膊,惹得薛铭洋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放下水杯后,薛铭洋沉着双眼看向叶迦衣,“是我没考虑周全才会连累你生病,我会照顾到你好为止的。”
叶迦衣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满是狡黠的光,杜一爵在旁边冷哼了一声,说,“我可不敢再把迦衣交给你了,发烧的病人我还是知道怎么照顾的,不劳你费心了。”
薛铭洋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伸手探了探叶迦衣额头的毛巾的温度,轻轻开口,“让我照顾你吧,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叶迦衣刚想说自己没那么脆弱,区区一个发烧而已,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为了一皓的伤才铤而走险去偷药酒的吗,铭洋在这方面和她很像啊。
“行吧。”叶迦衣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同时也将薛铭洋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收入眼底,她发现她现在也忍不住想叹一口气了。
他们两商量的好,杜一爵那边倒是不乐意了,趁着薛铭洋去换毛巾的时候,杜一爵终于抢占了叶迦衣旁边的位子,“迦衣,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两个人都掉进海里了?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让他来照顾?”
叶迦衣无奈,刚想解释,听到门“嘭”的一声打开,面无表情的薛铭洋进来,手里拿着新的湿毛巾,杜一爵起身,“把毛巾给我吧,我来照顾迦衣。”
谁知薛铭洋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抚摸着叶迦衣的头发将她放平睡下,将毛巾轻柔的盖在她的额头,还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试探温度。叶迦衣全程十分配合,笑眯眯的,让做什么做什么。
杜一爵在一旁攥紧了手,手背青筋迸出,指甲都要渗进肉里了还不觉得痛。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陪在迦衣身边,为什么迦衣对着他能卸下心房笑的那么开心。
看着那个忙着掖被角,准备白开水和药,换毛巾,出去买饭的人,杜一爵的眼里情绪不明。
掉进海里什么的啊,有些体质好的人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有些体质平时还好,遇到生病变成强弩之末的人,是悲剧啊,如叶迦依。
叶伽依平时看着好像身体很棒,成年,也不生个大病,小病的,甚至因为多年练武的关系,很少会因为生病而虚弱,可以说根本没有虚弱的时候,实在是一个很强的人。
至少对于喜欢他的某些男人来说,连需要的时候都没有,也意味着自己送关心祝福的机会又少了一个。
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掉了一次海,激发了她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潜藏的病毒吧。总之,这次病来势汹汹,叶迦衣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只是发烧,但是对于一个常年不生病的人来说还是挺严重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对于发烧的人来说也同样适用。
可以说现在对叶迦衣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当然,这种生病的体验对她来说也是十分新的,但是这种新的体验她一点都不想要接受啊。
终于磨磨蹭蹭的,在过了一些时间之后,她的病终于是好了,当然可能很久之前好了,只是对于某两个男人来说,她的病永远都存在,毕竟难得的叶迦依虚弱的时候,他们当然要雪送炭献殷勤啊。
以至于叶迦依不得不有些恶意的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不想她好的,毕竟在很有些一段时间之前,她觉得自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呀。
可是这两个人硬是把她按在了床,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终于觉得按不住了,才不得不慢悠悠不情不愿的告诉她,她的发烧已经好了,可以下床了。
原本叶迦依,对于这些真的都只是猜测,但是看着他们的动作和语气,叶迦衣觉得自己仿佛揣测到了某些真相。叶迦依表示她可能是被某两个人骗了,但是也没办法,算是骗也都骗完了,她也只能假装大度的不追究了,虽然心里已经很有些一阵歇斯底里了。
在叶迦依好了之后,她又为程一皓了药,便回到海盗老大身边继续了她的卧底生活。虽然她的内心是不情愿的卧底生活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起来的那样风光和神秘,简单的来说是我们以为卧底,很酷。
但是事实的卧底呢,他们随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是说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依旧要在表面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否则你的小命可能下一秒要玩完了,如果你真的像样一点,还能再多撑一段时间。
当然也有发现不了的,但是每时每刻都好像在刀尖走路一样的危险,时时刻刻都会有危险存在,所以她要更加小心才行